“花桃姨娘,你...你真真是好大的臉麵,吃裏扒外的狐媚子。將軍對你掏心掏肺,一腔癡情,為了你,冷落嫡妻,忤逆娘親,擔著寵妾滅妻的名聲。可你呢,你...你的心肝是黑的嗎?竟敢偷...偷人!”
林淺意推倒屏風,扯掉窗幔,掀開錦被...滿地的狼藉,不見奸夫的蹤跡。這可氣壞了林淺意,捉奸捉雙,她隻捉到花桃姨娘,萬萬不能讓奸夫逃了。
“花桃姨娘,你說,奸夫是誰?奸夫藏在哪兒了?”
花桃姨娘站在門口,由一開始的驚慌,到如今的冷靜,任由林淺意打砸吵鬧,折騰的動靜越大,那個人...早該離開了吧。
一想到那個人,肌膚上似乎還殘存他的氣味,那麼好聞,那麼讓她沉醉。
“少夫人若嫉妒妾身住了這梨花小院,不如妾身勸說盛郎一回,今日妾身就隨少夫人的願,如少夫人的意,同盛郎回將軍府。少夫人可留在梨花小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直到...老死,也挺好呢。少夫人要是嫌寂寞,妾身回府後就將夫人送來。”
林淺意停滯手裏的動作,轉過身,眼睛笑成一彎月牙,“是呀,我就嫉妒了,怎麼著?”
接著,神色一變,染上殺意,“花桃姨娘,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我...我殺了你。這樣,就沒有知道你背叛了將軍,給將軍戴綠帽子。”
“為了將軍,哪怕我的雙手沾染鮮血,哪怕成為殺人犯,我...我也無怨無悔。”
林淺意的這一番深情表白,簡直就是殺人的最佳理由。在旁人聽來,隻會感歎一聲:林淺意愛連盛,當真愛到骨血裏。因愛,被迫變成殺人凶手,雖十惡不赦,但似乎也是可以被原諒的那種惡人吧。
林淺意就地取材,直接從發間拔下金簪,舉手就刺,一副殺花桃姨娘不可的凶狠模樣,嚇得花桃姨娘尖叫一聲,慌亂逃命。
“狐媚子,我...我殺了你!”
“讓你給將軍戴綠帽子,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不配得到將軍的寵愛,我要向將軍證明,你不愛他,而我愛他。”
一個逃,一個追。
一個追,一個逃。
屋內尋不到奸夫的痕跡,也就是說,這人警覺性極強,又會武功,怕是從她闖入梨花小院之時,人已翻窗逃走。
以連盛那腹黑的性情,絕不會打毫無把握的仗,奸夫幽會花桃姨娘,背後定有連盛的推手。連盛早已命令暗衛團團埋伏在梨花小院,親手織網,就等奸夫自個兒撞進網裏。
梨花小院的後院,連盛一眼瞧見熟悉的身影,驚的喊出聲:“太子殿下,怎麼是您?您怎麼在梨花小院?”
話一出口,連盛當即意識到不妥,趕忙跪下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臣不知太子殿下駕臨,招呼不周,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