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從公主府回來,便聽說不知從哪裏闖出來一輛馬車,差點撞上少夫人和柳三夫人。”
“真真是可氣,馬兒的眼瞎,那馬兒的主人也眼瞎。她家的馬車差點撞傷人,主子竟坐在馬車裏裝死,實在太過分了,真當將軍府好欺負不成...”
新秀隻顧著說,似是沒瞧見圍觀者越來越多,無數道怪異的眼神落在文月公主的身上。
此刻,圍觀者大抵統一心思,要不要提醒新秀呢?當著文月公主的麵捅破真相,總歸不大好吧。
好糾結啊。
好難做啊。
“將軍聽說後,趕忙來盛世戲樓接回少夫人,又請了太醫看診。對了,將軍還報了官,府官大人來調查過,定會給將軍府一個交待。”
“民女自是相信府官大人的能力,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讓好手白受吃虧。再說,京城乃皇城,有人敢在皇城放肆,也得過問一句律法答應嗎,皇上應允嗎?”
“公主殿下,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新秀故意“廢話”半晌,就是說林淺意此刻不在盛世戲樓,順道當著“凶手”的麵,正大光明將人臭罵一通。
文月公主總不能接話:本宮就是意欲撞死林淺意和柳三夫人的“真凶”。
文月公主的心,涼透了。
偏偏,瀟瀟郡主臉色懵懂,“公主娘親,我們去將軍府尋林淺意就是了。”
文月公主不想再言語。
讓她去求林淺意嗎?
如何求?
她兩個時辰前命馬夫撞死林淺意,現在上門求人辦事,莫說林淺意會不會答應,連大將軍隻怕為了將軍府的臉麵,不能善了。
“回...回府。”文月公主今日已連番折騰,身心俱疲,再也撐不住,又昏厥過去。
“公主娘親...”瀟瀟郡主扶住文月公主,恨恨地瞪了一眼新秀,撂下狠話。
“本郡主出得起銀子,為何不能包場賞戲?還有,明知公主娘親在尋陰鬼先生,你...你們見著人,竟敢沒將人留下,或者將人送到公主府,實在過分。”
“公主娘親都被你氣暈倒了,如果公主娘親有事,本郡主便帶護衛砸了你這破店,哼!”
新秀不懼,大方應答,“眾所周知,盛世戲樓乃連大將軍的產業,瀟瀟郡主說是破店便是破店吧。”
“不過,瀟瀟郡主哪日來砸店的話,煩請提前告知一聲。民女也好稟告將軍,請將軍報官,拜托府官大人一做見證,二做記錄。”
“若郡主不介意,民女便提前在盛世戲樓張貼海報,邀請京城百姓圍觀,一同看個熱鬧,聽個聲響嘛。”
“當然,民女更相信以公主府的財力,賠得起。那麼,民女就在盛世戲樓恭候瀟瀟郡主大駕了。”
好氣啊。
可是,沒有法子。
論打嘴仗,十個瀟瀟郡主都不是新秀的對手。更何況,瀟瀟郡主大半心思在文月公主身上,根本不敢戀戰。
盛世戲樓發生的事情,新秀沒刻意壓著,還暗裏推波助瀾一把。
因此,文月公主還未回公主府,已傳得人盡皆知。
將軍府裏,林淺意怒火未消,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