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大哥讓我自己賺錢，我想了半天，覺得撿破爛最合適，這都是我撿到的破爛！對了大伯，我還撿到五毛錢！”
大頭：“……”
麻袋都塞滿了，全是破紙殼子、玻璃瓶子，竟然還有破銅爛鐵。
大頭問，“你打哪兒撿來的！別是把廢品站給掏了吧！”
縣裏村裏也有收破爛的，能賣錢的東西，家家戶戶誰能隨便扔，換幾分錢都是好的，哪能一上午撿那麼多。
“不知道呀，我就低頭撿，總能有呢，好多！”
“你去哪兒撿的？”大頭都琢磨自己要不要也去撿一撿，說不定比補課賺的還多。
大眼：“山上！”
大頭更覺得離譜，誰扔垃圾還跑山上去扔，他們村誰舍得亂扔呀！
最離譜的還是那五毛錢，這一麻袋垃圾說不定都不值五毛。
衛國問他在哪兒撿的錢，大眼也說不清。
“就是低著腦袋，一會兒就有了。”
這找失主都不好找，總不能誰說自己丟錢了，就給他吧。
衛國讓大眼自己拿著，有人來找再給，但一直都沒有。
如果第一天撿錢算運氣好，可後頭大眼天天撿垃圾、天天也都撿到錢，少的一分，多的五毛。
過了半個月院子裏全是垃圾，臭烘烘的，衛國幫忙弄去廢品站賣，比收廢品的價格貴一兩分錢，兩樣錢加在一起，讓大頭又懷疑人生了。
“嘿嘿大哥看我賺的錢！我也能賺錢了！”
大頭抱著腦袋埋進被子裏，“啊啊啊我不看！”
憑什麼，這小子不僅考試運氣好，撿垃圾運氣也不差，都快趕上他補課的了。
這還學啥，撿垃圾去算了，說不定能撿出個萬元戶來！
但大頭就是大頭，受打擊也不會直接趴下，畢竟不賺錢他一分沒有，努力還能賺不少，嗯，跟一般人比，不跟家裏這些變態比！
“大頭，吃飯了！”衛國喊。
“大伯，大眼賺的比你還多！”
衛國，紮一刀。
“我賺的也比你多！”
衛國，紮兩刀。
大頭舒服了。
衛國把菜挪走，“再叨叨，不給你做飯，自個兒餓著等晚上你奶他們回來再一塊兒吃吧！”
大頭捂住嘴。
算了算了，不說就不說，他心裏知道就行了，嘿嘿。
來衛家飯館吃飯的，除了學生最多的就是國營廠工人，不過最近工人也變少了點。
晚上回家，趙燕道，“娘，我聽我們那邊的工人說，他們現在廠裏的訂單越來越少，原先三班倒連軸轉，現在一大半工人都是閑著的，機器也不敢開，做多了賣不出去還得采購原材料，開著機器還費電錢。不開呢，工資又要照發。”
“有的工人還不著急，說就算不上班也得給他們發工資，能有這麼好的事兒，我看呐，遲早發不出來，國營廠要是也能黃，咱掙誰的錢去？”
有些工人擔心，別人還覺得想太多，他們可是鐵飯碗，怎麼可能出事。
衛翠英哪裏說得上開，不過打從做生意後，她都能看出這樣不正常，早晚出事。
“他們都不急你急啥，店是咱自己家的，又不用付租金，就算咱真開不下去，就算沒人租放在那，也能回來種地，總餓不死，你慌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