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亂,出塵為度蒼生!
赴國患,身先死,敲門而入,親人已在九幽?
可恨!
“......”
閃電劃破天際的那一刻,慘白的電光照亮了那張冰冷入骨的臉龐。
震風陵雨!
秦天將那修長的手臂,伸向了半跪在地上的李嗣年。
此時。
大批護衛已然倒地。
幾乎無人再可護他周全。
為人再可為其揚威!
就在這時。
唯一還未倒下,雖已身受重傷,卻仍舊不曾離去的護衛隊隊長,毅然決然地擋在了李嗣年麵前。
大雨衝刷著他飽經風霜的臉頰,強頂著心中的恐懼,護衛隊長堅定地看著麵前的風衣青年,咬緊牙關,“李老乃臨江一首,掌秩理序,殺他,你必後悔!”
然而,秦天仍舊看著地上的李嗣年,語氣冰冷,“為爵在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結果,卻連英雄的家屬都照顧不好,你,有何資格,謂之一首?”
英雄死在外敵之手。
遺孀死於同胞之手!
這是何等的悲涼?
何等的心寒!
秦天不求這些人能在師父死後,讓其家人大富大貴。
但至少應該給予最基本的安全和保障。
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你憑什麼高高在上,憑什麼榮華似錦!
李嗣年臉色慘白。
跪在地上如同木雕泥塑,隻剩木訥。
癱在地上的張濤已經嚇得渾身癱軟,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他在裝死。
他在發抖。
他的褲襠已經是腥臭一片。
卻仍舊不敢顫動一下!
周圍人已然忘記了大雨。
忘記了電閃雷鳴。
忘記了誰對誰錯。
忘記了這到底是一場什麼樣的爭執。
此刻,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疑問。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為何他能如此肆無忌憚,當著臨江一首的麵,也敢陶鋒飲血!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護衛隊隊長見對方如此不依不饒,趕忙嗬斥,“你是燼王舊部?既然是舊部,不管退伍與否,都歸戰部所束......”
“而你可知,臨江戰部,李老有權調遣!”
這事還牽扯到臨江戰部?
秦天的臉上多了一分疑惑。
師父生前雖已封王。
但本質上,仍舊是戰部一員。
他為國犧牲,其所在的戰部,理應給予其家屬一定的照顧。
可戰部始終是戰部,有著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除了攜徽凱旋的時候戰部的人會出麵,其他時候,照顧和關懷,都會交給地方係統。
所以一開始,秦天以為,師母之死,並非戰部過錯。
而是通過地方係統,落實的過程中,被李嗣年這樣的虛幹敷衍了事,最終才釀成慘劇。
然而現在看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你的意思是,讓她們母女倆吃不飽,穿不暖,無所依,無所靠,疾苦二十載不如牛馬的人,其實是戰部?”
護衛隊隊長一臉憤然,“不是戰部,也不是李老,是他,是他自作主張之,背著所有人,在暗地裏欺壓許秀琴母女......”
“今天若不是在這偶遇,我們也不知道,許秀琴已死,更不知道,她們母女這二十來載,竟然過得如此一般!”
護衛隊隊長一字一句,字字誠懇。
然而,李嗣年卻深呼了一口氣,麵色如水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用跟他解釋,今日,他必然會為自己的舉動,付出代價!”
起初,他還鬧不明白,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要為許秀琴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