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定製的車身,底盤,發動機也接連到位。
張馳和秦源吃住在莊園,衣服上,臉上沾滿機油,叮叮當當的在後院敲打了一整月。
比起改裝,兩人更像是在打造一件工藝品。
而張馳又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
似乎隻要完成了,父子這份缺失的時間就通通被填滿了。
從外觀是選擇墨綠、黑色還是迷彩上的爭執和妥協。
再到尾翼、輪轂、卡鉗、避震排氣等等改裝。
每一步的改裝,兩人的默契越來越深,成就感也越來越大。
兩人享受著整個改裝的過程,不斷的打磨,辯論,妥協,修改。
就像一件樂高作品,他們享受著一塊一塊零件拚湊出來的過程。
一個月之後,除了車頂的槍械未安裝,整個裝甲車已經改造的非常霸氣了!
秦源擰上最後一枚螺絲,將扳手哐當一聲,扔回了工具箱。
“大功告成!爽。”
張馳在一旁搖頭:“太年輕!”
秦源有些疑惑:“還有什麼地方沒弄完嗎?”
他在腦海中迅速風暴了起來。
不應該啊,秦源大惑不解,以他的工程學理論,現在這輛猛士越野,完全不輸給任何一輛同等級的軍車!
張馳哼笑一聲,將手泡在機油裏搓了搓,拿出熱毛巾抹了兩把。
最後,拿出一張紙和刻刀,在桌麵上擺弄。
昂貴的實木桌上,被他劃出一道道刻痕。
“署名啊,傻兒子。”
張馳反手將紙張貼在車身上,秦源拿出一罐土黃色的噴漆,在車尾處“嗤啦”一聲噴上。
再將紙片挪開,車身上就印下了“張思”兩個字。
“你呢?”
張馳摸出一根煙,坐回椅子上。
“這不我倆爺子嗎?我是張,你是思啊。”
秦源沉默了了,沒有出聲。
張馳見他呆愣原地,將他塞進了駕駛室。
“走,開出去遛遛!”
秦源這才回神,笑著將鑰匙插進鎖孔:“拉倒吧,這麼紮眼,我怕警察叔叔追我。”
“有爸呢!再說,咱就在這山道上跑跑,屁事兒沒有!”
“嗡……”
張馳話還沒說完,車子已經激射了出去。
嚴格意義上來說,秦源並不會開車,因為他沒有駕照。
雖然各種名字的假證不少,但到底沒有過係統的學習。
他第一次開車在6歲,也就剛剛能踩得動油門,那時候身量不高,一踩油門就看不見擋風玻璃。
開車全憑一股感覺。
這股感覺一直陪著他到現在,導致很多人,根本不敢第二次坐他的車。
但沒想到張馳是個瘋的。
不僅敢坐,還敢引吭高歌。
山道上空無一人。
堅固龐大的車身如同堡壘。
少年開著車疾馳。
車頂的機槍炮口處,伸出一個男人的腦袋。
背對著風,煙酒破鑼嗓子一路高歌。
“多麼熟悉的聲音,
陪我多少年風和雨,
從來不需要想起,
永遠也不會忘記。
沒有天哪有地,
沒有地哪有家,
沒有家哪有你,
沒有你哪有我,
假如你不曾養育我,
給我溫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護我,
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是你撫養我長大,
陪我說第一句話,
是你給我一個家~~~~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