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來自死亡,它的軀體中滿是蛆蟲和穢物,它的眼裏沒有一絲生氣,它的皮膚沒有一點溫度。

它的胸膛也再沒有一次跳動,它的靈魂,像夜空一樣空洞且黑暗。

它們行走於大地,吮吸著生命醇香的鮮血,吞噬著死亡的累累白骨。

小心!!

它們來了......

假如全球爆發喪屍病毒。

在廣袤無垠的北方草原上,遊牧民族又該如何應對?

“阿爸!!你看,那有一隻可愛的小喪屍!!”

穿著能夠抵禦嚴寒的蒙古袍子,戴著頂羊氈帽,流著大鼻涕,臉蛋兒凍得通紅的小男孩兒指著不遠處一隻步履蹣跚的喪屍,嬉笑著對身旁阿爸說。

“嗯,看起來是挺可愛的。”

步入中年的蒙古王哈丹巴特也已經許久未曾在牧區看到有喪屍的出現,今日能夠遇見,實乃幸事也。

“要不我們把它抓了喂狼吧!骨頭碾碎摻進草料裏還能給馬兒補補鈣!”小男孩兒表情極為認真的說。

“好主意,正好省下一隻買喪屍的錢,最近這喪屍價格越來越貴,想要大批量購買喪屍還得依靠進口。”

“草原民族的生活真的是越來越艱辛了......”哈丹巴特感慨的嘀咕了句.

接著對小男孩說:“走,兒子,今天阿爸教你怎樣去套喪屍!!”

說著,已經步入中年的哈丹巴特將自己最小的兒子扶上馬背,手持套馬杆,策馬奔向遠處那隻正奪命而逃的喪屍......

...

時間回到2035年,12月寒冷冬季。

藍星,華夏國北方草原。

錫林盟。

西烏旗火車站。

一名體格健壯的彪形大漢,穿著厚實的棉服背著行李,從出站口走了出來。

“豁!這天兒還真是凍死個人了。”哈丹巴特吐出一口輕薄的冰霧,使勁搓了搓雙手,將手掌搓熱乎趕忙捂在自己凍得通紅的雙耳上。

嘀嘀!!

這時,一輛出租車向他緩緩行駛過來,哈丹巴特趕忙上前攔住。

“師傅,旗裏客車站走不走?”哈丹巴特將頭探進副駕駛車窗問道。

出租車司機淡淡的說了句:“上來吧。”

哈丹巴特取下背包鑽進車裏,車內的溫度令他感覺暖和許多。

“豁!小夥子,體格挺壯實啊,怎麼?練體的?”司機掃了眼哈丹巴特,笑著問道。

哈丹巴特將雙手放在暖風口說:“昂,練摔跤的。”

“嗬嗬,不錯,家是哪個蘇木的?”

“罕烏拉的,對了師傅,客車站今天通車不?”

“通啥車了,你看這白毛風刮的,幾米外視線就受阻了,客車站今早就停了!”司機抽了口煙後,回道。

哈丹巴特聽後,皺著眉看向車窗外刮著的白毛風,心裏不禁有些焦急。

哈丹巴特今年21歲,身高185cm,體重98kg。

是一名體校學生,學習的就是蒙古博克,也就是蒙古摔跤。

家住在距離西烏旗一百多公裏外的牧區。

父母都是以養牧為生。

本來今天剛下火車的哈丹巴特,想著直接打車到客車站,乘坐客車再去往距離他們牧區最近的罕烏拉蘇木。

可聽出租車司機的話,看來今天是回不去了。

隻好想著一會到旗裏先找個賓館住下,等白毛風停了,道路能正常通行再買票回家。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車裏的收音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