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說出了“付悠熙”的名字。
我說對了,就是付悠熙!
付悠熙是什麼人物?她可是香港黑幫14k手下“勇字堆”的扛把子,帶頭女大哥!還是我的發小!
那暮雲生不是在香港有實力嗎?不是跟和聯勝的人有勾結嗎?我得問問付悠熙,能不能幫我平了這一次的事。
我立馬給付悠熙撥了一個電話,問她幹啥在。
她說她和小豬兩人在遊樂場耍呢,挺開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問付悠熙:你認識暮雲生這個人嗎?
“認識!”付悠熙說:和我是合作夥伴吧——他的生意,都是我一鐵哥們罩著,怎麼了?你跟他……有梁子?
我說是有點。
付悠熙直接說道:等電話,十分鍾之後,我讓他給你道歉——一造房子的這麼囂張,還要上天了!
她是霸氣外露,我連忙說: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事。
我把白茉莉這邊的情況,跟付悠熙說了一陣,付悠熙這才語氣緩和下來了……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按照規矩辦事吧——你在閩南,開一桌“和氣酒”,下午暮雲生得帶著她閨女,直接飛閩南,親自在“和氣酒”上跟你們道歉,化幹戈為玉帛!
我說熙熙,你能耐挺大啊?
付悠熙笑道:你以為現在黑幫就是混混嗎?以為咱們撈錢的手段,靠的還是收保護費、開歌廳那種小打小鬧嗎?我們也有生意,在香港,和聯勝生意很多,我們老k的生意,不算太多,主要是出紅棍,但是,暮雲生得罪不起我——因為我是這麼多年以來,老K出來的第一個雙花紅棍!和聯勝怕了我,所以他的話事人和一些骨幹,對我很和氣,我和和聯勝的幾個骨幹,交情很深。
紅棍的事,我聽付悠熙說過,意思就是打手,但“雙花紅棍”是啥意思,我就不太懂了。
付悠熙還說:得了,就這麼說吧——你要老實跟我說,暮雲生到底有沒有得罪你,如果得罪你了,我讓他給你磕頭都行。
“我說你就這麼能拿捏住暮雲生?”我有點吃不準了——怎麼說暮雲生也是挺有實力的不?
付悠熙說:那當然了,暮雲生這幾年很貪心,連續開樓盤,政府怕他沒本事扛盤,不貸款給他了,他找和聯勝借的錢,和聯勝管賬的“紙扇”,是我鐵哥們,我跟紙扇說句話,紙扇直接斷了暮雲生的資金鏈,他暮雲生明天就準備跳樓吧。
“他的生死,捏在我的手上。”付悠熙笑道。
我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對白茉莉他們說道:放心……這次有譜了。
“付悠熙能量這麼大呢?”暮雲生看著我,說。
我說當然了,她可霸氣了。
暮雲生跟她不是個兒。
接著,我又問馮春生:啥叫雙花紅棍啊?
馮春生聽了,問我:付悠熙是雙花紅棍?
我說是啊!
馮春生立馬說道:怪不得前幾天在香港,付悠熙拔了刀,那幾個反水的小兄弟都怕了,這付悠熙,隻怕手上有功夫!
他還跟我說,這紅棍就是打手,什麼叫帶花紅棍?意思是你暗殺過很有實力的黑幫的首領,就能帶一朵花,付悠熙是雙花紅棍,意思就是香港有兩個比較大黑幫的老大,被她弄死過。
一個弄死過兩個黑幫老大的紅棍,怪不得和聯勝的人也有點怕付悠熙呢。
“付悠熙這個人,深不可測啊。”馮春生笑了笑,說。
我也覺得高興,至少付悠熙在黑道上,算是闖出了名堂,作為朋友,我也為她高興,她這一生,確實有些可憐。
很快,李善水給我打了電話,喜笑顏開的說:於水兄弟,我低估你了……我以為你是一個純粹的手藝人,但是……你能量很大啊。
我說都是運氣,運氣。
“還真不是運氣,那暮雲生剛才跟我挺囂張的,現在,一個勁兒的道歉,還說要帶著女兒親自去閩南,給白茉莉道歉!不簡單。”李善水說道:這次,我本來說是做個順水人情,把閩南的那波生意,劃給你做的,現在我才知道……我這是沾了你的光啊。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客氣了,小李爺。”
“不,不!水爺,你也客氣了。”李善水笑道:本來暮雲生是要讓我做中間人,把你和他之間的事,拉扯開的,但我實在太忙,趕不過來,就讓暮雲生和他女兒慕華去見你唄,得饒人處且饒人,於水兄弟,給他們一點臉色看就行了,關鍵,還是冤家宜解不宜結!
我對李善水說:那是自然。
“好!”李善水說道:我李善水欠你一個人情,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往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找我李善水,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講究。”我說完,掛了電話。
那天快要到傍晚的時候,暮雲生和慕華父女真的來了。
我們約在市裏的一家三星級酒店,訂了個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