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珈源就是以前閩南最大出.版社的老板,曾經身家過億,在10年的時候,因為網絡時代的迅猛發展,他的出.版社破產了,現在的張珈源,就是二狗子手下運輸隊的一個大貨車司機。
前幾天,我給張珈源紋了一道陽繡紋身“天魁星”,同時還在他的背後,紋了“宋江刺字”的人物紋身。
“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宋江的這首反詞,算是張珈源現在生活的寫照。
“他日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這是宋江的野心和抱負。
在“宋江刺字”和“天魁星”紋身的作用下,張珈源來找我了。
我和馮春生在門口,被張珈源喊住了。
“於水老板,馮大先生。”張珈源喊我們。
我回過頭,看向了張珈源,問他咋了,這大白天的,不好好工作,找我們幹啥?
張珈源皺著眉頭問我們:於老板,馮大先生,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說話?前麵有個茶吧,我請你們去喝杯茶。
老實說,張珈源現在開大貨車,一個月能賺個兩萬多,幾百塊錢的茶吧,消費得起,但是他平常絕對不會消費,畢竟他知道自己賺錢不容易。
現在張珈源大放血,我覺得他肯定是有事跟我們談。
我們幾個做到了茶吧裏麵。
張珈源搓了搓手,很是緊張。
我問張珈源:張老哥——今兒個大放血,你鐵定是有什麼想法,說說唄,反正都是自己人,不用忌諱的。
張珈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自從紋了你的陽繡“天魁星”,我這人啊,如魚得水,每次開車,都是一路紅燈,所以呢,我是來謝謝你的,運氣都感覺好了很多。
“恩!”我又說:然後呢?
“然後?”張珈源又搓了搓手,說道:是這樣的,你不是上次還給我紋了個“宋江刺字”的紋身嗎?這些天,我一直都感覺心裏有個聲音,在呼喚我——我想……東山再起。
我估計張珈源本來是破產了,想要做點穩定的工作,度過餘生的,現在,陰陽繡讓他的熱血,再次燃燒,他不甘於屈居人下了。
張珈源說道:但是,我一個人,資金很薄弱,現在這個社會,就是一個資金流的時代。
“然後呢?”我問張珈源。
張珈源說:水子,你做的生意,很大——我想……我想找你拉投資。
“多少錢?”我問張珈源。
“五百萬!”
張珈源說:給我五百萬,我就能翻身。
這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我全部身家加起來,都沒有五百萬呢。
我歎了口氣,又說:張老哥,你以前是個大老板,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有思路,我問問你,你想搞啥行業?
“拍電影。”張珈源說:我想拍電影,現在電影很賺錢。
我想了想,說:張老哥,賺錢的事,我也不太懂——但你要拍電影,沒問題的,這事,我甚至能幫你找到資源……隻是,我如果投了五百萬——我能有什麼好處?
在商言商,現在不是我要借錢,是我要投資,自然得問清楚了。
張珈源說:我們對半分成,賺了錢,五五開——咋樣。
我琢磨了很久,說道:成……我先要出去搞定一個客戶,這個客戶搞定了,我把錢給你搞到位。
“那就謝謝於水老板了。”說完,張珈源起身就離開了。
馮春生問我:怎麼著?你這麼相信他?
“我覺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電影行當是個大行當。”我對馮春生說:付悠熙不都想搞電影嗎?完全可以搞啊……張珈源是個能辦大事的人,再說了,他背上還有天魁星,這波事,不算虧,而且有可能大賺,多來一個生錢的行當,我們陰陽繡的店,擴張就會更有力量,這社會,離了錢,許多事都辦不好。
“如果錢賠了呢?”馮春生突然問我。
我說:賠了?賠了再賺唄,這世界沒有常勝的將軍,有人贏就有人輸,輸贏都擔當不起,怎麼把陰陽繡發揚光大?
“氣派。”馮春生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這事可以……錢你好弄,不過,咱們是不是可以讓白茉莉——友誼演出一下。
我們幫了白茉莉的大忙,也算是救了白茉莉的命——白茉莉是現在一線花旦,有她參演,張珈源拍的電影,十有八九能賺錢。
隻是——當張珈源知道自己要拍的第一部電影處女作,會有全國最好的女演員參演,他會是一幅什麼表情,我都有點期待到時候他的表情呢。
“這事……下次再談吧。”馮春生站起身。
我也站起身,我們兩人,剛剛走出了茶吧,我的電話響了,是張哥給我介紹的d女客戶打過來的。
那女客戶直接說道:你們來了沒?快點,真是沒意思……約了幾個男友,那方麵功夫差得跟什麼似的,你說這世界挺奇怪啊,那麼小也敢出來拈花惹草?要不要臉了?
哎喲,這女客戶,是浪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