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張哥說道:賺錢就是這樣……不分黑的買的,不分倫理道德,能賺到的錢,就是好錢。
他還說:什麼正義黑白,什麼真情大愛,都特麼是虛的,誰手上有錢,誰就活得舒服,你說是不?
我笑了笑,說是這麼個意思。
“那成,既然商量好了,那我得給你找點活兒幹了。”?說完,張哥直接從口袋裏拍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一個人的信息。
張哥拿著這張紙條,遞給我說:這張紙條上的人叫潘陽,是隔壁市的一個教育局長——官是個好官,人也是個好人,但是,我要辦了他。
“為啥!”我問張哥。
張哥眉毛一橫,說:有人花了上千萬,要買他教育局長的那個位置,上下的關係,全部打點好了——可惜啊,這潘局長是個莽夫,誓死不下台,說他手上,有不少人的證據,如果要搞他,他就要搞所有人!
“嘿嘿!”
張哥笑了笑,說:這老家夥當了多少年的官了,這官道裏的路子,壓根沒摸清楚,如果人家強行要搞他,要他的位置,他找人說說情,求求人,人家也許不會給他太難吃的果子,可這家夥,公然宣稱,說自己有搞所有人的證據,那就難免很多人心虛了。
“哦?”我看著張哥。
張哥說:隔壁市有個官,我不能說是誰,這人貪汙了不少錢,得有幾千萬了,拿了五百萬給我,讓我辦掉那個教育局的局長。
我說:那個教育局的局長,沒準隻是威脅,鍵盤俠而已,吼兩聲,其實根本沒有證據。
“多半是沒證據,但耐不住犯事的人心虛啊。”張哥笑了笑,跟我說:我教你一招,這人和人打交道,最難了,因為你心裏想的,和別人心裏想的,可能是南轅北轍——那潘局長以為自己放了個狠話,會嚇唬到很多人,卻想不到,那些真正犯事的人心裏,想要做掉他!
我點點頭。
張哥說:行了……就是這個人,潘陽,他喜歡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當官這麼多年,每年都會去佛教祭拜,你用陰陽繡接近他——然後,弄死他!無聲無息的弄死!
“這……隻怕不行。”我皺了皺眉頭。
馮春生也猛的說到:這個不行——我們陰陽繡是陰術,我們是陰人,不是劊子手!
“嘖嘖嘖,老學究的毛病又犯了?忘記剛才張哥我怎麼說的了?”張哥說道:這錢,不分黑白,也不分公正,錢就是錢——哎!我發現了,你們兩個是忽悠我呢?又是緩兵之計,先答應我,然後再想著法子的弄我?
我搖了搖頭,說哪能啊!
張哥冷笑道:我知道,你們還是有心理依賴的,還是覺得竹聖元能幫助你們,辦掉你們張哥和韓老板——我告訴你們,沒戲了!
“竹聖元再過幾天,就得被擼下台!到時候他就是草民一個,跟我們鬥?想都不要想。”張哥還冷冷的說道:我再告訴你們——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竹聖元一倒台,你們也沒了保護傘,在閩南這一畝三分地上,我想怎麼拾掇你們,就怎麼拾掇你們,你們最好給我識相點!
原來張哥也知道,竹聖元要倒台了?
他看來是知道這個消息了,要捏住我和馮春生,還有我紋身店裏的幾個人。
今天我算看出來了,這是威脅帶利誘,非要我們給出承諾啊。
我盯著張哥,說道:張哥,你就瞅瞅我的眼神,你覺得這次,我是在跟你玩緩兵之計嗎?
張哥看了幾眼我的眼睛,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絕對不是——我看出來了,你小子的眼睛裏麵,寫滿了狂熱,寫滿了瘋狂——你內心對金錢的渴望,萌發了——好,我要的就是你這種見錢眼開的人,沒毛病。
“把那潘局長,給我辦了。”張哥說。
我說不行。
“怎麼又不行?”張哥眉頭皺成了一團。
我說我兄弟出事了,我得先去幫我兄弟——這個潘局長的命,先留他幾天!
“誰出事了?”張哥問我。
我說:陳雨昊出事了……這幾天我真的什麼時間都沒有。
張哥歪著頭,看了我一眼,說當真?
“廢話!陳雨昊都快死了,能騙你?”馮春生一旁說道。
“那成,咱們三個,合在一起是要做大事的,去吧——給我記住了——回來了,第一時間,給我弄死那個潘局長!”張哥說完,拂袖讓我們離開。
我和馮春生出門,上了車,忽然,我趴在車前,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不停的吐,不停的吐。
“你這是咋了?想賺錢賺瘋了?真的答應了張哥?這一激動,還開始嘔吐了?”馮春生一旁嘿嘿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