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茹說她在三年前,在小浪底的對岸,不小心找到了一份帛書——這帛書,和九龍拉棺很有關係,所以,她才紮根在洛陽城的。
我問她是一份什麼樣的帛書。
陳亞茹讓我們等等,她去裏屋找找。
我說行。
陳亞茹起身進了裏屋,我則望了望這屋子裏的壞境,說真的,這陳亞茹,真的文藝得可怕,這屋子,倒不像是居家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工作室,實木的物件,到處可以見到,還有很多手工diy的擺件之類的,實在心靈手巧。
要我看——陳亞茹也是一個內心很敏感的姑娘。
很快,陳亞茹出來了,她的手裏,提著一個小箱子,藤條的小箱子,扣著一個蘇州出的那種銅鎖。
她拿出了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小箱子。
箱子打開,裏麵是一個小布包。
再次拆開了紅色的絹布包,出現了一份有些黑漆漆的帛書。
“這帛書,年代老早了。”陳亞茹說:所以帛書發黑。
她把帛書遞給了我,我看都不看,直接遞給了馮春生。
反正我看不懂,就不出這個洋相了。
馮春生拿過了帛書,看了一陣子之後,說道:這帛書年代太久遠了,而且這文字,不知道是哪一國的文字啊!
我們國家,文字的種類其實很多的,甲骨文、秦書、小纂、碑文……不一而足。
陳亞茹直接說道:這是甲骨文。
“甲骨文?”馮春生搖了搖頭,說:甲骨文我以前也學習過一二,粗淺的能認識幾個,不過,這個,不太像啊!太粗獷了。
陳亞茹點點頭,說:沒錯——甲骨文是中國文字的始祖,是現代小楷書法的雛形,每個字講對稱,分左右,有章法,這篇文字,筆法飛揚,字跡粗狂,更像是草書,我懷疑,這是甲骨文的一個變種,和甲骨文處於同一時代。
馮春生說:這個……有說法?
“不管有說法沒說法,我這幾年,用甲骨文的文字體係,翻譯了這篇帛書。”陳亞茹說道:帛書上,提到了一個名詞,叫“神河”
“這是什麼意思?”我問陳亞茹。
陳亞茹說:我懷疑,這神河,是一個國家的名稱,我們就稱呼他為“神河古國”吧——這個國家,沒有出現在曆史書籍裏麵,估計是沒有發掘出的文明——
“然後呢?”我想起了白雲村的村長李穀說的——我們白雲村,很久以前,是一個“國家”。
莫非,白雲村的周圍,早幾千年前,真的是一個國家?
陳亞茹說:帛書記載了一名大將——這名大將的身高,如果用商朝的尺子來兌換的話,差不多是一個一米八五,外形十分俊美,身材協調,不胖不瘦的男人。
“這位大將,叫——河內王。”陳亞茹說。
我眯著眼睛,問陳亞茹:他和九龍拉棺有什麼關係?
“這份帛書,就是專門記錄這位河內王的,說這個河內王,天身背後有九頭龍的胎記,戰場上,持一龍神戟,大殺四方,宛如天神下凡!”陳亞茹帶著十分神往的模樣,說道。
我算是知道,陳亞茹為什麼要居住在洛陽了,她是和那河內王,有神交啊!
九龍!
九龍胎記?
那陳亞茹說:這河內王經常會和好友提起,說自己出生的那一天,有九條龍,拉著一具棺材,落在了他的家門口,他母親和父親,紛紛出來給棺材跪拜,上香祈福。
“上香七天七夜之後,那棺材,忽然抖動,裏麵,鬧出了一縷白光,白光,直接鑽到了河內王母親的眉心裏,然後,那九條龍,拉著棺材飛走了,就從這天開始,那母親懷孕,生下了河內王,河內王的背上,天生就有九龍的胎記!”陳亞茹繼續說。
我下意識的說到:九龍拉棺,原來是這麼來的?
馮春生則對我說:水子,你有沒有想到,剛才陳亞茹形容的那個人,完全就是陳雨昊啊!
對啊!
一米八五的個子,外形俊美,身材協調,英勇善戰,外加九龍胎記——這人,活脫脫是陳雨昊。
陳亞茹問我:你們說的那個陳雨昊,到底是誰啊?
我說我有一個朋友,在白雲村遭遇了詛咒,他就是摸了我給你的那根“鐵棒”土生陰才導致的“鬼紋身噬主”,現在他危在旦夕,我希望,能夠破除詛咒!
“一根土生陰,要破這個詛咒,真的很難。”
陳亞茹直接說道。
我又說:對了,亞茹妹子,那白雲村的村長,告訴我,他們白雲村在幾千年前,是一個國家!
“也有可能,可能是神河古國。”陳亞茹說。
馮春生問:那為什麼一點城牆的遺跡都沒有了?也沒有任何文字流傳下來。
“有!”陳亞茹舉起了帛書:這就是文字。
“那城牆、城樓呢?”馮春生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