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緊了拳頭,冷笑了一聲,沒說話。
那王家娃子也站起來,抹幹淨了臉上的淚痕,對我們惡狠狠的說道:我媳婦,是為村裏的血咒犧牲了,如果她的犧牲,毫無價值,我也要把你們一起煮了!
我搖搖頭,說道:到時候,悉聽尊便!現在,別廢話了!
李穀的臉,不停的顫抖著,接著,他揮了揮手:走!
他一聲令下,白雲村的村民,全部散了。
我卻感覺,這暗地裏,有人似乎在窺伺我們,有人在陰暗的角落裏麵,盯著我們幾個,伺機而動,要將我們,用血咒,全部“斬殺”。
我們三個人,繼續往外走。
路上,馮春生憤憤不平的罵道:血咒血咒,自己煮了自己的媳婦,吃了媳婦的肉,這也賴到血咒上?扯幾把蛋呢!
“這分明就是要讓咱們背黑鍋!”馮春生罵罵咧咧著。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道:春哥,你幫我捋捋哈!一旦有人要幫助這個白雲村子,化解這個村子所謂的詛咒,就會出現血咒,對不?
馮春生點頭說是啊!
我說:這事……有蹊蹺了——血咒,我感覺是有人不想讓村子裏的詛咒解開!
“不想解開?”馮春生忽然沉默了。
我和陳亞茹也都沉默了。
最後,馮春生問我:你的意思是,有些人,怕村子的詛咒解開,所以,一旦有外人來幫忙,就會用血案,來逼救助的人離開?這人是人是鬼?
我說:也許是這個村子的詛咒本身吧!
我說了一個玄乎其神的答案之後,我又說道:剛才,我感覺有人在暗中窺伺我們!
“你的感覺準不準?”馮春生問我。
我說我自從被“性蟥”弄出了通感之後,經常會有一些奇怪的感覺——這次的感覺,說不好準不準!
馮春生說:也就是說,我們如果繼續破解村子的詛咒,也許,那個暗中窺伺的人,有一天會把魔爪伸到我們的身上來?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性。
如果他發現,我們的心意太過於堅決,鐵定會用一些殘忍的辦法——來弄死我們的。
畢竟,殺了我們,才是讓村子詛咒無法破解最有效的方式!
馮春生問我怎麼辦?還繼續整嗎?
我說當然整了,陳雨昊的詛咒,還在持續呢!咱們隻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馮春生咬著嘴唇,罵道:等著吧——過兩天,血咒的事,肯定會越演越烈的,到時候,村子裏的人,對咱們的仇恨,肯定會增強,到時候,咱們支撐不支撐得下去,都是一個問題呢!
“管他呢!亞茹妹子,走陰吧。”
我讓陳亞茹繼續走陰。
陳亞茹點頭,我們三個,到了一個沒人的位置。
陳亞茹直接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打紙錢,和一個銅錢,還有三根線香。
她說她要開一個法壇!
同時,她捏著那枚銅錢,說:這叫“落寶銅錢”,在打造的時候,一共淬火九遍,每一次淬火,用的都是屍油,陰氣很重的——外加土生陰一行的高人開光,能夠追蹤到土生陰的味道。
“我們有這一截土生陰的短棍,自然能夠找到這件土生陰的其他殘骸!”陳亞茹說道:幫我看著,不要讓其他人過來。
我說行!
我和馮春生,一人站了一個方位。
陳亞茹直接把紙錢點著了,然後將落寶銅錢,扔在了燒著的紙錢上麵。
接著,陳亞茹點上了那三根香,單膝跪地,嘴裏念念有詞。
東北陰人的手法,大多和鬼神、精怪聯係在一起,十分神秘,我和馮春生也是看不懂,隻能守著。
大概進行了幾分鍾,忽然,我看到我前方的草叢,忽然動了。
接著,草叢裏麵,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像是草叢裏麵藏著什麼東西。
我仔細的盯了一眼,那草叢,繼續稀稀拉拉的動著。
那裏麵藏著什麼?
或許是——村裏的血咒,來找我們了?
我們剛才可是預測,那血咒,也許會找我們下手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啊!
我回頭望了一眼,馮春生正在盯著他的位置,陳亞茹還在燒著紙錢,我不希望驚動他們,我直接從褲兜裏麵掏出了一把匕首,這還是在村裏吃羊肉的時候,我順了一把,用來防身的。
我提著匕首,貓著腰,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一直走到了那草叢裏麵,我猛地用匕首,剝開了草叢,卻發現,是一個夾子,夾住了一隻山鼠!
那山鼠驚恐的看著我。
我卻歎了口氣,嚇我一大跳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搞了半天,原來是一隻山鼠!
我正高興呢,忽然,一條尖銳的東西,頂住了我的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