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女兒想去。”
“什麼！”
趙嬋瞪圓眼睛。
吃驚的盯住陳湘靈，雙眉緊蹙厲聲嗬斥：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你知多少公主前去戎狄和親，遭受他們野蠻折磨四十鬱鬱而亡，本宮決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和親！！縱然本宮身死，也決不允許！”
陳湘靈微微感動。
這位母親她認了。
“母妃。”
“什麼也別說了！”
趙嬋拉起陳湘靈的手，語重心長囑咐：“我現在帶你去找陛下，你就告訴你父皇，你不願意去戎狄祝壽，聽懂沒？”
陳湘靈連忙下跪：“母後此舉不妥！”
“為何？”
經曆過知識大爆炸，穿越者具備部分政治素養。
陳湘靈立刻明白問題。
“母妃，父皇可曾與你說過戎狄祝壽之事？”
趙嬋搖頭。
“你貿然前去，陛下若反問你的消息來源，你如何應答？”
“額，這。”
趙嬋語塞。
總不能說打聽來。
一旦陛下察覺消息泄露，勢必杖斃在勤政殿伺候的所有太監。
小李子這條線她好不容易搭上，斷了又要花費無數金銀。
不能魯莽。
泄氣的放開手。
坐下。
如何是好!
“母妃，女兒以為去戎狄祝壽未必是壞事。”
“嗯？怎麼說。”
趙嬋狐疑注視陳湘靈。
倒想聽聽她的所謂“大論”，年紀小啥也不懂。
“母妃出麵送女兒往戎狄祝壽，市井傳頌母妃大義，此得民心。
告知百姓女兒自願舍身之舉，絕百姓之疑，撫朝臣之心，此得聖心。
既得民心，又得聖心。
大義在身，女兒又有寶物獻給父皇，那時父皇又怎舍得將女兒送去和親，母妃你說是否？”
琢磨琢磨。
好像有點道理。
隻是。
事情哪有不變的。
“靈兒，可要苦了你啊！”
“母妃，女兒雖小亦知家國天下，為此大計區區戎狄祝壽不值一提。若能借此弄清戎狄虛實，建立戰功，將來討要封地豈非多條出路。”
三言兩語。
趙嬋怦然心動。
封地。
周國《皇祖訓》規定大長公主、長公主、公主等俱無品級，有封號無封地，僅俸祿以示區別。
後世皇帝搞出封地。
給他親姐姐封地。
因此，漸漸發展出因功獎賞封地製度。
有了封地，不僅代表俸祿的增加，公主也有權在封地建府。
“你可想好了！”
“母妃，女兒要去！”
“好。”
趙嬋沒有廢話，帶著陳湘靈到勤政殿。
殿內。
暗二恭敬侍立。
兩份書籍攤在蒙奕麵前，皆記載各位大宗師境先皇入皇祖山後起居。
經過暗衛不懈地比照、驗證，終於發現多處異樣。
一、周期性。
上一位大宗師距蒙奕，近67年。
倒數第二位距此，近137年。
倒數第三位距此，近201年。
二、先皇大限。
大宗師境保養得當，壽至500載。
曆代先皇凡是大宗師，去過皇祖山後僅幾年莫名其妙駕崩。
戰爭歸途隕命。
宮殿起火燒死。
落水溺亡。
騎馬摔亡。
丹藥毒發。
禦女竭盡。
等等非正常死亡。
三、皇帝易早逝。
繼位皇帝武道資質差，最多幾年非正常死亡。
有子嗣，武道資質差也很快非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