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沁絲毫都沒注意到,在她和項澤天在酒店門口閑聊時,那輛布加迪就已經在酒店對麵的車道上停著了。
聿修白坐在車裏,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
直到項澤天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田沁還笑著和他一起進了酒店,聿修白臉上慣有的淡漠,才終於有了崩裂的跡象。
他放在腿上的手,不自主地就握成了拳。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田沁的背影,聿修白這才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子安,明天上午十點,我會來你那裏。”
“你給我準備一份合同。”
“別問那麼多,田沁也要來。”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隻留下那頭怔愣的岑子安在那裏腦補。
在車子裏靜坐了幾分鍾,聿修白才駕車離開。
到了酒店房間,項澤天陪她說了會兒話,便被公司裏的緊急電話給召了回去。
把人送走後,田沁這才鬆了口氣,把自己擺成個大字型,躺在床上。
她的腦子裏有些亂,把今天的事情捋了捋,依舊煩躁得很。
剛回國就被逼婚,還沒有選擇的餘地,任誰都開心不起來!
她抓狂地從床上坐起,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簡單的收拾了下,這才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美美地從晚上六點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田沁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有個未查看短信。
發信人是田國興,囑咐她上午去律師行……
田沁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翻身下床。
洗漱穿戴完畢,她去酒店的餐廳吃了早餐,又回房間上了會兒網,搜索了一些關於聿修白近年來的消息和私生活狀態,這才打車前往韜光律師行。
韜光律師行位置處於鬧市區的商業街,在中心廣場下車後,田沁進入平安大廈的電梯,按下六樓。
電梯在指定樓層停下後,她便看到了“韜光律師樓”幾個大字,印在前台的後牆上。
她上前和前台打了招呼之後,前台小姐便打了電話去確認。
“田小姐不好意思,岑律師現在有重要的客人,我先帶您去會客室稍坐一會兒吧!”
“好的謝謝!”
而此時,岑永安的辦公室裏,正坐著一個冷麵閻王,正是聿修白。
聿修白也是剛剛才到,他特意提前十分鍾來,隻因為昨晚他的特助查到了一些關於田國興當年叛變的內幕。
得知他放了些重要的文件在這邊,他二話不說推掉了早上的會議,趕了過來。
岑永安見他好似大老爺一樣坐在沙發上,也不開口說話,便揚了揚手上的咖啡,問道:“咖啡?”
聿修白挑了挑眉,岑永安沒好氣地笑了笑,讓助理給他端了一杯咖啡之後,這才坐到他旁邊。
“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知道,田國興放在岑伯伯這裏的,是什麼文件。”
岑永安聳聳肩,語氣裏已經帶上了幾分為難,“修白,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以原則為重的,老頭子特意囑咐過這份文件,沒得到田叔的允許,絕不能給任何人看,包括田沁!”
聞言,聿修白臉上的冷冽便瞬間加重了幾分,他蹙眉對上岑永安無奈的目光,說道:“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