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手道別，略長的狼尾發隨風而動，暢懷的黑衣吹開後，是勁瘦的腰和微微隆起的胸肌。
那當然不是胸肌，如今的模樣也隻是看著像男人罷了。
遊戲皮膚隻是遊戲。
到了現實裏，她的性別是不會改變的，頂多襯衫下的裹胸布黑科技一點，沒有勒起來的緊繃感和副作用。
公車是無人駕駛的，她將手環貼近感應器，很快機器便識別出她的身份信息。
【蘇天韻，聯邦合法公民，檢測到聯邦軍校申請信息，車費：0信用點，請上車坐好，係好安全帶。】
車內隻有零星三個人，蘇蜚語坐到靠窗一個位置，對外麵目送她離開的蘇家兩人揮了揮手。
下一刻，車輛升至半空，拖拽著長長的尾焰，朝下一站而去。
“走吧。”蘇母拍了拍蘇天韻的肩膀，“你姐姐她......肯定能考上的。”
“我知道，比起我，姐姐從小就厲害。”
蘇天韻掩下眼中的羨慕，和蘇母一起，朝著似乎永遠也清理不出來的垃圾工廠走去。
——
【終點站：飛船中轉站已到達，請乘客拿好個人物品，有序下車。】
飛船中轉站的人多一些，還有乍一看長相和常人無異的類人型機器人在發傳單。
那傳單不是紙質的，而是在光腦上方投出一份虛擬傳單。
有人經過時若是對傳單感興趣，可以抬手露出光腦，讓機器人把傳單劃給自己。
但沒人有看傳單的習慣和精力。
可愛小姑娘打扮的機器人站在原地，抬起的傳單下方顯示著剩餘數量：3920。
它的程序設定是攔住過往行人，用一張微調過的可愛麵孔和甜美可愛的聲線攔住行人，達到發傳單的目的。
其實是有些煩人的，尤其是對本就匆忙的行人而言更是如此。
一個背包客不斷看著光腦時間，腳步匆匆。
機器人鎖定目標，迅速湊了過去，“大哥哥，請看看這張傳單吧，新...”
它和背包客撞在一起，但幸好兩人都沒有摔倒。
“對不......嘖。”
看清是機器人後，背包客沒再理它，直接快步跑進中轉站內。
背後的包裹晃來晃去的，看起來是個很沉的東西。
“給我一張吧。”
一隻握拳的手伸到機器女孩的傳感器中。
那手白皙修長，卻偏女性化一些，纖細的手腕上則是一個銀色的手環。
機器女孩抬頭看了下這位略高的銀發大哥哥，被調整成朦朧無害的大眼睛裏仿佛有困惑。
但實際什麼情感都沒有。
它迅速將傳單劃給麵前的光腦，公式化的鞠躬道謝，“謝謝大哥哥！”
傳單數量：3919。
它毫不留戀的奔向下一位行人，在對方明確表達出拒絕後，繼續轉向下一位。
不知疲憊、隻要有能量便能按照程序運行。
蘇蜚語捏了捏背包帶，曾經的她也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但如今，她已經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