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一覺醒來,感覺渾身舒爽,精神頭也比平時足了,想起係統的加持之力,不禁打心底笑了出來,當即信步往翰林院走去。
此時,
二十個錦衣衛已經換班,昨夜通宵守夜的已經休息去了,換來一批各色裝束的便衣,全都以朱墨為中心,分布隱藏在周邊,要麼是小販,要麼是行人,要麼在屋內盯著……
滿門抄斬啊!
誰敢馬虎?!
老祖宗都說了,出了半點差錯,天都會塌下來!
而朱墨剛剛來到翰林院門口,昨天遇見的圓臉胖子吳風似乎已經等了多時。
吳風笑眯眯迎上來,深深鞠了一躬,態度可謂是恭敬到了極點,說道:“朱大學士,請借一步說話……?”
朱墨兩次見麵,都感覺此人對自己特別恭敬,加之此人告誡自己不要亂說話,可以看出的確沒有壞心,且昨天就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在後麵,此刻更是壓抑不住問道:
“呃,吳先生,在下有一個疑問。昨日你說有一個道人托你辦事,請問這位道人在下可否見上一麵?”
“嗬嗬,正為此來!道爺已經恭候多時了,請!”
……
朱墨跟著他在巷子裏七拐八拐,差不多半個時辰,才來到一處僻靜的破爛道觀。
抬頭一看,門匾寫著“飛玄宮”三個字。
進了觀門,忽然發現這破道觀外表一塌糊塗,內中卻是打掃得十分整潔,香煙繚繞。
左邊一小片紫竹林下,一個老道坐在竹下。
旁邊侍立著一個布衣老人,神態柔和、恭恭敬敬,卻是站在老道身後一點,本來是兩個人下的棋,此時卻是老道一個人在自我對弈。
朱墨一看這老道,感覺有點不同凡響,但又看得出特別滄桑,一望便知是個經曆過無限滄海的人,心態比實際年齡大了不知幾十歲。
心想:這老道,吳風說他是京城裏的一個奇人,看來確實有點名堂,光說這個道觀,就十分的不俗啊!
他從小在道門中混,自然知道大明是崇道的,光是皇家道觀就有幾十個。
而且他之所以能進翰林院混飯吃,還是靠著師父的名頭,冒充師父的名義,玄天觀藍神仙的門下才幫了忙的,可見道士在大明很吃得開。
而那些有點神通的,當然就是權貴的座上賓,京城中曆來不缺少這種手眼通天的人物……當下也就見怪不怪。
這時,
吳風恭敬說道:“道爺,朱公子來了。”
說完便轉身出門。
道士這才放下棋子,轉眼過來盯著朱墨。
而朱墨隻覺得此人第一眼看自己時,眼中忽現一絲莫名的關切,卻是一閃而逝,立刻又變得深邃飄渺。
“非同一般、果然非同一般……朱公子高才啊,來、來,就陪老夫手談一局如何?”
朱墨感覺此人蠻有趣,神情舉止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當即笑著坐下來,順口問道:
“還未請教道爺尊號啊?”
“貧道飛玄子。”
……
兩人很快就落了七八個子。
朱墨才抬頭打量老道身後的仆人,隻覺得此人雖是一身仆人打扮,卻渾身透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氣質,似乎是個慣於發號施令的人。
而此人這時也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自己,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奇怪的人一樣……
這老人自然就是呂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