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看清現實吧,誰讓你們攤上這麼不靠譜的祖上了呢,對自己的江山都下手這麼狠,就算當時是,萬裏江山永不倒,那也架不住他自己挖牆角呀,挖祖墳這事,不用別人動手,他自己就幹了,是個狠角色。”葉星妍嘲諷的對他抱拳。
“還以為,能少去個地方呢,現在看來,不行。”楚顥辰可真不關心這人是誰的祖宗,他現在更擔心進梧洞山的事了。
葉星妍隻能聳了下肩:“咱們就是個勞碌命,走吧,回家休息一下,天亮了還要去串門子呢。”
她一點不留戀,直接從高台上跳下去,一手摟著楚顥辰的脖子,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他身上,向殿外走去。
“你們就這麼走了?”那男人突然出聲。
已經到了殿門口的他們停了下來,齊回頭的看著他。
“大哥,我們不走,你還留我們吃飯呀,再說了,在這裏,我們吃啥,元寶?蠟燭?還是算了吧,把你家的先人還是入土為安吧,陣法已破,你也無需再留在這裏了,找回家的路吧。”葉星妍不客氣的道。
“你不走嗎?”那人再問。
葉星妍堅定的搖頭:“我不走了,這裏有我的家人,隊友,不需離開了,你保重。”
她再用力的摟了下有些發愣的楚顥辰:“相公,回家!”
一行人堅定的走了出去。
那人卻愣在那裏,呆呆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嘟囔著:“家人?”
他再看看地上的那顆頭顱,閉了下眼:“好像,我也有。”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再次換了便裝的進了山,在半山腰處,看到了被稱做“草舍”的房子。
果然是草舍,全都是用幹草搭建的,依山而建成的一個小茅舍。
他們剛一站到被圍成籬笆的院門口,就有人推開草舍的門,走了出來。
一頭花白的頭發,整齊的梳在頭頂,用一根桃木簪固定,白須淨麵,漿洗幹淨的灰色道袍,一雙道靴,卻是全新的。
“緣主遠道而來,不盛悅之,請!”那道士麵帶和善的笑意道。
“德緣大師好能力,怎麼知道我們是遠道來的呢?”林瓊上前一步,笑問道。
德緣也隻是輕瞄了他一眼,卻轉身楚顥辰:“貧道自然有方法知道,道法自然,博……”
“博大精深,自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知空氣,道長能掐會算,不去城中主街擺個攤子,真是太可惜了,少渡化了,多少善男信女呀。”葉星妍打斷了他的話。
“無知小兒!”德緣怒聲道。
“喲,這就生氣了,那您也太不經氣了,如果咱們再聊下去,萬一你要是吐血而亡,不知我這個無知小兒,要賠多少喪葬費呢。”葉星妍冷嗤著。
“噗……”身邊響起噴笑聲。
德緣的臉色變的更難看了些。
他們教官向來對於惡人嘴下從不留情,不過現在這個力度,還是輕了些的,要是再深點,估計這個神棍,真能直接噴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