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關掉燈,借著一樓的門縫偷偷地觀察著過往的那些重生者,海德手裏已經握著一把GUN4變形槍,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槍,他融合了M4和AK47的優點,內部的後座緩衝裝置又極大地提高了穩定性,現在他隻要願意,門外的那群“喪屍”就會頭顱四濺。他們倆喘著粗氣,焦急地等待著喪屍降臨,電影和虛擬遊戲中的畫麵正不斷地湧進他們的大腦,那些怪獸總喜歡在這種黑漆漆打雷的夜晚突然伸出手打開房門,張開獠牙。
“咣!”海德被嚇了一跳,警惕地用槍口掃視著四周。
“對....對不起,我頭上的鍋掉了。”灰白的閃電下,木欣欣拿著一口平底鍋抱歉地看著他。
海德朝天翻了個白眼,眼前的這個家夥真的是有夠衰的,他現在更需要的幫手是一個戰士,一個在烈焰中能把喪屍們突突掉的戰士,但現在,他和眼前的衰貨一樣都不敢出去,隻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等待。
他們似乎等了很久,很久,而事實上也就約莫12個小時的樣子,在確定外邊的喪屍都走光之後,倆人終於決定還是必須出去,他們艱難地把門上的木條一個個敲下來,走出門外。
外邊空蕩蕩的,就像剛放完一場並不恐怖的電影,幾隻鋼化玻璃杯被風吹得四處滾著,映著四處的荒涼。
“完了,就這麼完了?”海德有些不滿,對於大老遠被和尚忽悠進這裏來的他來說,現在不但什麼BOSS都沒見到,連喪屍都不按劇本地忽視他,這樣下去還有什麼曲折性可言。他拿著GUN4朝天放了一發以示不滿。
“走,去城裏看看,”海德點亮了自己的雷諾,他知道不管是這些喪屍是怎麼回事,如此集中的爆發,必然和爆炸案脫不開關係。
“你去嗎?”海德看向木欣欣,此刻,他手裏正緊緊地捏著他的帽子,不安分的僅存的發絲在空中飄揚。他不住地晃著腦袋,昨晚之後,他好像真的慫了不少。圓頂帽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一直在海德心裏飄著,但他一時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釋,隻好刹住這個念頭驅車上路了。
台風過境後,東京街頭的風依然很大,風吹得唐人街的廣告擺伊伊作響,道路上散滿了鯉魚帆和折斷的樹杈,已是白天,街上卻見不到一個行人,隻有幾個勇敢的流浪漢頂著風在撿拾四處逃竄的固體垃圾,他們灰黑色的雨衣被狂風直直地吹到後背,像極了弓著身子發怒的貓,這樣的景象不偏不倚地映在海德的雷諾車身上,
海德把車停在其中一個流浪漢身旁,搖下車窗,扯著嗓子問道:“嘿,你們有沒有看見這些人。"海德從坐墊旁拿出一個顯示板,上邊是他幾小時前拍下的畫麵。
那流浪漢扯著身上的雨衣,眯著眼睛看了幾眼海德手中的圖像,“有.....在電影裏。”便轉身去追逐另一塊垃圾了。
這讓海德很詫異,那麼一大群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消失了呢,他繼續駕著車在城裏遊蕩,車輪卷起的汙泥在坑窪的地麵上劃拉出一道道的漣漪。他把車子開到一棟居民樓的下方,噴氣動力緩緩地停下來,炫耀著它卓越的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