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墨玉麟獸也挺不錯,我正好缺頭拉磨的妖獸,你出個價。”楚天生似笑非笑地說。
“找死!”年輕人低喝一聲,揚起手裏的鞭子就朝楚天生甩了過去。
這鞭子不是凡品,似乎是妖獸脊椎煉製而成的。
年輕人也絲毫沒有留手,凝丹境初期的修為,全身靈氣都灌注到骨鞭上頭。
這一下要是抽在普通人身上,就算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楚天生一個後仰躲過骨鞭,等到骨鞭力道減弱,他順勢一扯,把馬車上的年輕人給拽了下來。
馬車上的年輕人驚叫一聲,還沒站穩,楚天生的拳頭就緊接著砸了過來。
這一拳,楚天生沒有任何留手。
年輕人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到半空中才跌落下來。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懸浮起來。
“年輕人,出手就要人性命,是否太過歹毒?”
聲音落下,一個衣著華貴的老嫗走出馬車,冷冷地盯著楚天生。
“臥槽!這家夥瘋了吧?居然敢直接出手擊殺黃家的下人!”
“我在關口見過他,南域來的蠻人。”
“南域來的蠻人?這怎麼可能?南域那種蠻荒之地,居然也能出這等妖孽?”
“妖孽又能怎樣?終究是井底之蛙,不知深淺。惹到黃家,他已然是一個死人。”
不遠處的茶樓,一個白衣短須的中年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外麵的一切。
“有趣,有趣!年輕輕居然能碾壓同境,南域那蠻荒之地,居然也出了真龍。”
“可惜他惹到了黃家,以黃家護犢子的性子,決計繞不了他。”
“白叔,要不咱們幫幫他吧。您出馬,想必他們會賣咱們個麵子。”一個看著隻有十三四歲的女孩兒擔心地說。
白叔淡淡地笑笑,“修行就是渡劫,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這是他的劫難,能否渡過,就看他的命數了。”
“一個素不相識之人,不值得本座為他求黃家一個人情。”
有人擔心,有人旁觀,有人幸災樂禍,這就是人性。
楚天生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這話問的真好,跟廢話一樣。”
“隻準你們殺人,別人不能還手。怎麼著?你們黃家高天下修者一等?”
“這麼有種,你們怎麼不去三宗四派七大聖地耍耍威風?”
“我平生最看不上你們這種欺軟怕硬的玩意兒。”
“自詡正道魁首,幹的盡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兒。”
“家裏有點實力,就覺著全天下都是你家的。你們黃家能傳承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轟……
圍觀的群眾一下子炸了鍋。
指著黃家人鼻子罵,這得多大勇氣啊。
老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冷靜下來。
“你知道我們是黃家人?”
“知道,趙國三大修行者家族之一,然後呢?”
老嫗臉色更加凝重。
知道自己的身份,還這麼桀驁不馴的,隻有兩種人:要麼是傻子,要麼背景很嚇人,最起碼也不會比黃家差。
“敢問小友,出息何門何派?”
“我散修一個,無門無派。”
“你放心,隻要你能弄死我,那我就算是白給的。”
“當然,前提是你得能殺的了我。”
楚天生仰著脖子,一臉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