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死前如懿是見過琅嬅的。如懿上了禦船。見證了琅嬅死前最重要的幾個人對她的背叛。
琅嬅出事前。最先見的是弘曆。琅嬅那時候還不能夠接受永璉突然死了。雖然已經是油盡燈枯之時。
如懿借著船中透出來的燈火。看見琅嬅強撐著身子問弘曆。
“皇上是不是也不喜歡臣妾了。皇上從前還是喜歡臣妾的。如今和臣妾便是一點夫妻情誼都無？臣妾可是替皇上生養了兩子一女。”
琅嬅企圖用她那倔強而柔弱的神情讓弘曆還能夠記起她的好，或者說一句還喜歡她。
可弘曆隻冷冷到：
“皇後，你不止是為朕生孕了兩子一女。在淺邸那的時候，你也曾有一個孩子。可孩子沒了。為什麼那個孩子沒了？是因為你知道你腹中那個孩子是個女嬰，所以你自己打掉了她。”
琅嬅不知弘曆來見自己前，已經從被諸瑛和魏嬿婉安排過的素練口中聽到了許多真真假假的不利於琅嬅的消息。
琅嬅剛要張口辯解。
弘曆又道：“朕知道，你一定要找借口辯駁。說不是你做的。是諸瑛，是如懿。總之不是你。這便罷了。這個孩子已經沒了。那你說說。你明明知道朕對永璉。永琮有著殷切的期盼。你卻還要害他們。”
琅嬅想辯駁第一個孩子小產是諸瑛所為。可琅嬅也瞧出來她大約是被算計了。她想要拚死一搏，可她還有一個璟瑟。
富察氏的榮耀還指望璟瑟，可她的璟瑟以後就要拿捏在諸瑛手中。她不能再把諸瑛拉下水。而且這事是沒有保障的。她拚死一搏，也無用。所以琅嬅隻問了不緊要的。
“皇上不讓臣妾辯駁臣妾便不辯駁，可皇上。臣妾何時害過永琮和永璉？”
“何時？你為了不叫旁人搶走永璉的機會。你尚未出月子便強行有孕。後來，有孕的時候，你又是如何。你用了些什麼膏藥。還找了嬤嬤摩挲。你求子心切卻害死了朕的兩個兒子。”
琅嬅被這話驚的不知所措。“皇上。他們是您的兒子也是臣妾的兒子。臣妾是求子心切，可不都是為了皇上早日有個嫡子。如今，孩子沒了，都成為了臣妾的錯。”
琅嬅又哭又笑。她這一身的病都跟這幾次懷孕脫不了關係。可聽著弘曆的話，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不該在不合適的時候生下那幾個孩子。
“罷了，皇後。你歇著吧。朕不和你說這些了。朕對你這個皇後很失望。你教養不好子女。養育不好子女。朕的永璉，永琮，都被你教養壞了。就連朕的璟瑟。朕也聽說你多番待她不好。不就是因為她是女子。皇後，你也是女子，你如何能這般待璟瑟？”
琅嬅怎麼也不想不到，自己辛勞一輩子就被弘曆幾句話都否定了。
“皇上。你如此質問臣妾，是已經想好了對吧？想好了將咱們的過往所有的過錯都推給臣妾。然後去和你喜歡的烏拉那拉氏再生養幾個皇子公主。若不將這些罪責推給臣妾皇上無顏去見烏拉那拉氏是也不是？
皇上是不是覺得臣妾要死了。皇上才有機會去告訴烏拉那拉氏。說。從前都是因為先皇和太後的命令，皇上才娶了自己不喜歡的琅嬅。如此皇上才能心安理得和她在一起了是吧？”
弘曆最後一點心思被琅嬅點破。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他想將他和琅嬅的過往歸咎為一種錯誤。一種包辦婚姻的不幸福。
他認為自己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此刻隻想和琅嬅將過往種種說破。而後立即去找到如懿，去說那些都被琅嬅猜中了話。
弘曆否認了自己和琅嬅過往的種種。否認了琅嬅的一生。
弘曆離開後。諸瑛和璟瑟分別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