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得意晃動手中的牌,徐子墨左手飛快洗牌,在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中,十幾張黑桃翻到了最上麵。

徐子墨手一揮,黑桃A、黑桃K……十幾張牌淩空組成了一個漩渦。韓斌感到手中一抖,黑桃三竟然飛向了黑桃牌組成的漩渦。

看到徐子墨通過牌陣召回了黑桃三,馮少可的眼睛亮起來。星意撲克,好東西啊。馮少可板著臉說道:“上課玩撲克,徐子墨,你真行,把撲克交出來,沒收。”

徐子墨慢慢把撲克放入口袋說道:“我爺爺送給我的禮物。”

馮少可提高聲音說道:“你搗亂課堂,我說撲克沒收了。”

班長薑琴站起來說道:“徐子墨,把撲克交給馮老師,你不能一錯再錯。”

徐子墨緩緩說道:“這是我爺爺的遺物,不能交給任何人。”

馮少可問道:“不能交給任何人?”

徐子墨意識到自己要倒黴,他依然倔強說道:“任何人。”

馮少可指著門外說道:“滾出去,這一個月你沒資格上課。記住,訓練室不許你踏入,否則你就滾出校園。”

大學生曠課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馮少可的課沒有人敢逃課,不逃課還無法順利得到學分,逃課隻能是自取滅亡。

馮少可讓徐子墨曠課一個月,不要說這一個月的鍛煉期錯過了。就算一個月後徐子墨達到了一發十二支風之矢的標準,他也不可能得到這一科的學分,除非與馮少可進行課餘“溝通”。

徐子墨陰冷看了高小守一眼,高小守無辜地說道:“徐子墨,你這樣看我幹什麼?你上課玩撲克還有理了?再說也不是我毀了你的寶貝撲克。”

韓斌急忙說道:“我弄壞的是高小守交給我的撲克,我可沒有針對你,你瞪眼睛幹什麼?你眼睛大啊。”

哄笑聲爆發,韓斌的驢臉上長著一雙綠豆眼,這是星海異能學院的奇葩,容貌幾乎無敵了。偏偏他還自命風流倜儻,惡心人不要命。

下課鈴聲響起,徐子墨伸舌頭舔去左手的血漬,這是最簡單的殺菌方法,這是男孩子的特有療傷方法。

高小守和韓斌聯手作弄的同學有許多,主要是那些不合群而且實力不是很出色的同學,但是這一次許多人看不過眼,的確太過分了。

徐子墨低著頭走出訓練室,高小守和韓斌對視一眼,韓斌揉著火辣辣的臉頰低聲說道:“草,這個小崽子膽兒肥了。”

高小守露出陰笑使個眼色,他們兩個並肩走出教室,遠遠盯著走向寢室的徐子墨。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午飯最重要,可惜徐子墨沒有胃口。

撲克被刮掉了一塊圖案,這仿佛在徐子墨心頭剜了一刀。徐子墨無法忘記很小的時候爺爺抱著自己,就是使用這副星意撲克教自己學習如何辨認撲克牌的花色和大小。

長大一些,爺爺告訴徐子墨,撲克的四種花色代表著春夏秋冬。每一個花色的牌有十三張,代表著一個季度有十三個星期。每個季度有大約九十一天,十三張牌加起來的點數正好九十一點……

音容宛在,爺爺卻已經和自己天人永隔。爺爺離世後這副撲克伴隨徐子墨度過了許多個枯寂的漫漫長夜,徐子墨心如刀絞沒有心情去吃飯。

來到了位於一樓的寢室,徐子墨迅速坐在床邊開始檢查黑桃三,最中央的黑桃被刀尖刮掉了一部分,徐子墨心疼得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徐子墨運轉微弱的精神力量,想要看看牌體有沒有受損,至於被刮掉的部分,用黑色墨水應該可以填補。

忽然徐子墨覺得不對勁,被刮掉的位置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徐子墨正在迷惑的時候,急促振翅的嗡嗡聲響起。

徐子墨打個機靈,他倉促轉頭,就看到一道銀光撲向了自己,徐子墨甩手,黑桃三急驟旋轉著斬過去。

窗外的高小守和韓斌眼睜睜看著銀光被黑桃三從中間剖開,徐子墨手中的撲克牌比風刃更加精準的斬開了銀蜂,餘勢未盡的黑桃三插入了牆壁,發出“哆”的一聲脆響。

高小守和韓斌腳底板冒出冷氣,這個家夥的飛牌竟然如此恐怖,快逃。憤怒的徐子墨來到窗前,看到的是倉皇逃竄的高小守和韓斌。

徐子墨握著撲克牌的手背青筋崩起,人善被人欺,這兩個婊子養的雜種竟然欺負上門了。

徐子墨伸手把插入牆壁的黑桃三抽下來,他森冷的目光投向了黑桃三,想要看看這張牌有沒有因為自己的飛牌受損。當徐子墨看到黑桃三中間的那顆黑桃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銀蜂,徐子墨的眼神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