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老實人,這種家夥心裏壞著呢。徐子墨也不客氣,買了那麼多罐頭還有黃花藤粉,徐子墨手頭真的不寬裕了。
老爹那裏的生活費還有十幾天才能彙過來,遠水不解近渴,而且這是最後一次的生活費。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謀生手段,徐子墨絕對不想接受這種施舍式的生活費。
徐子墨從小就和爺爺長大,見過父親的次數屈指可數,據說他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富家小姐,還有了一個愛的結晶,徐子墨自然就成為了礙眼的存在。
徐子墨不記得母親的樣子,兩歲的時候母親就因為實驗室事故而罹難,隻能夠從一張發黃的照片可以看到父母抱著繈褓中的徐子墨的樣子。母親的容貌很平凡,這一點徐子墨繼承了母親的基因,和風流倜儻的父親截然不同。
還有一個半月就年滿十八歲了,父親在自己收到入學通知書的時候回來了一次,鄭重告訴徐子墨,等待徐子墨年滿十八歲,他就要自謀生路。
那個時候不要說生活費,就連學費也要徐子墨自己想辦法,可以申請助學貸款,有本事的話得到豐厚的獎學金,反正和他無關了。
這不是親爹,徐子墨不恨他,當然也沒有感情,年滿十八歲徐子墨和他就沒什麼關係了。至於他老的時候,自然有他的另一個兒子養老送終,再說人家有錢,不用擔心變成糟老頭的時候孤苦無依。
人嫌狗棄啊,徐子墨奢侈的叫了一輛出租車,一方麵是他找不到路,另一方麵是那些瓶子實在無法搬運。
早知道就不去旅店了,雖然隻睡了幾個小時,也要按照整天的價格收費,虧了。徐子墨很是心疼那二十五塊錢的房費。
出租車兜兜轉轉,最後在星城冒險者公會附近的一個小巷子停下,出租車司機指了指計價器說道:“三十五塊。”
徐子墨取出學生證說道:“十七塊是正常價格,你繞路了。”
看到星城異能學院的學生證,出租車司機臉黑了,這是一個異能者,還它媽的是星城異能學院的學生,誰不知道這些天之驕子無法無天?自己怎麼會如此倒黴呢。
出租車司機擠出笑容說道:“十五塊,我看錯了。”
徐子墨把箱子一一個抱下來說道:“不給,你想讓我投訴,還是趕緊滾蛋?對了,我記住你的車牌號碼了,別想著開車跑的時候罵人。”
出租車灰溜溜駛遠,徐子墨頓時念頭通達了。抱著厚厚一摞子紙箱走進小巷。一邊走一邊看門牌號碼,最後在一個樓門洞停下來。
抱著遮住視線的厚厚箱子,徐子墨爬上了三樓。房間的確不大,兩個臥室還有一個小小的客廳,多年沒有人居住了,家具上落滿了灰塵。
有房子就是土豪,徐子墨很奢望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屬於自己的家,不再被房東任意攆走。徐子墨和爺爺當年住的是特供房,專門給那些立下戰功的軍人居住。爺爺離開了這個世界,徐子墨就被掃地出門。
年幼的徐子墨背著自己的行囊,到處找那種便宜的插間,也就是合租房。還要厚著臉皮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的叫著,希望能夠把房費減免一些,最好能夠一個月交一次房租。
沒有人理解徐子墨對錢的渴望,窮人的孩子不是早當家,而是不得不當家,唯有他自己知道生活的艱辛。
每年生日的時候,孤零零點燃一根蠟燭插在那種廉價蛋糕上,孤單的生日歌在簡陋的小屋為自己響起。多少次徐子墨是含著淚水咽下去,蛋糕不是甜的,是鹹的,還有些苦。
在爺爺臨終前許下過諾言,要幸福的活下去。徐子墨抿著嘴唇找到一條落滿了灰塵的毛巾,打開水龍頭用力清洗每一件家具和每一個角落。
總不能白住人家的房子,打掃衛生就算是房錢了,下一步應該幹什麼?當然是賺錢,徐子墨決定這一個月不能浪費。
一方麵把星意撲克封印銀蜂,另一方麵要打一份零工,運氣好的話一個月可以賺到八百塊左右,他必須要為未來沒有生活費的日子著想了。
這房子真不錯,徐子墨把衛生間也清理幹淨,看著熱水器開心不已,可以天天衝澡了。
電費水費自己一定要負擔,至於夥食方麵,掛麵就不錯,配上一點兒青菜,加上一點兒肥肉,那就是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