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們有數百人在一起,經過一次次的征戰廝殺,最後隻有十二個人踏入了神王的行列,我們占據了一片地盤,在那裏建造了一座殿堂,那就是戰神殿堂,我們也被稱為始祖。

那個時候混亂意誌還沒有這種狂暴的跡象,但是當時的殿主,也是我們十二人中的首領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他倉促留下了警示,意外的爆體而亡。

在我們檢查屍體殘骸的時候,我們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在那之後的事情我們基本上不記得了,一直到最近蘇醒過來。”

徐子墨問道:“難道是血肉殘骸導致了你們失去自己的意誌?”

七始祖肯定地點頭,除了這個原因就沒有別的解釋了。在他們蘇醒的時候,也隻有十一個人,當初的殿主根本不在其中。

蒼離說道:“失去自我意誌之後的事情徹底不記得了嗎?”

七始祖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說道:“應該是殺了一些人,隻有極為模糊的記憶,努力回想就會頭痛欲裂。”

徐子墨理解地說道:“既然忘記了,就沒必要強迫自己,至少現在你擁有自由,這就足夠了。”

七始祖說道:“如果有可能,我寧願出手把老兄弟們殺了,如果他們無法恢複自我的話,我相信他們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人操縱。”

徐子墨說道:“機會不是很大,能夠斬斷你的命運線,對我來說已經很勉強,不遇到合適的機會,幾乎沒有複製的可能。況且我覺得混亂意誌的後手還沒有出現,當我們看到的時候,估計也就是我們一敗塗地的時候。”

大廳中的人沉默,各大勢力的代表全部在場。奧摩爾和那個托著天龍石的龍族神王代表龍島;鐵則和鐵勘代表戰神殿堂;黑暗雙子代表暗血殿堂;錢邵和孟天峰代表荊棘家族;第一次正式露麵的隱劍代表著灰袍之劍。

徐子墨和七始祖的交談讓眾人沉默無語,七始祖的氣息在竭力收斂,依然讓在場的人感到巨大的威壓。和平之城隻有一個始祖坐鎮,戰神殿堂則有十個始祖,這個懸殊的比例讓人提不起任何精神。

範縝說道:“大人,如果始祖進入和平之城,您能斬斷他們的命運線嗎?”

徐子墨肯定說道:“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在這裏我有一定的優勢。”

範縝吐出一口濁氣說道:“那我們還擔憂什麼?現在死的是那些攻城的懦夫,我們的傷亡並不大,至少我能依靠目前的兵力和裝備,通過消耗戰徹底擊潰他們。”

範縝的話語讓人們的信心微微提升一些,有這個高明的指揮官,和平之城的防禦戰節節勝利,每天數以萬計的敵人戰死,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高手不敢進入和平之城,不出動高手就無法攻陷鋼鐵壁壘的防禦,除了不知道對方的後手,現在的和平之城沒有陷落的危機,而是如同殘酷的絞肉機,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攻城的人裏麵,九成以上不是自願前來,但是他們沒有勇氣去麵對戰神殿堂的威逼,那就隻能在和平之城的壁壘下葬送性命。這個時候沒有憐憫,也不需要憐憫,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人的殘酷,這是最大的虛偽。

無論出於任何理由,當他們站在了敵人的陣營,那就隻能用兵器說話,用殺戮去反擊,直到他們戰死或者勇敢站出來反抗戰神殿堂與光神殿。

祭壇終於封頂,祭壇的頂部是一個巨大的圓盆,在祭壇最後一塊石頭落下,十二個噴嘴向外噴出色彩濃烈的血漿。

戰神殿主站起身,那十個始祖隨著他走上祭壇,來到巨大的血色圓盆周圍。天空的血色眼眸凝視著血色圓盆,此刻混亂意誌得到了極大的增強,十道強烈的意念鎖定了那十個始祖。

十個始祖緩緩走下台階,把自己浸泡在粘稠的血漿當中,戰神殿主仰麵朝天怒吼,十個始祖頭頂各自釋放出一道血線沒入戰神殿主的體內。

戰神殿主身上的戰甲炸裂,露出精壯的軀體,一條條青色血管如同蠕動的蚯蚓,戰神殿主的氣息也在迅速狂飆,從神王境界一路向上攀升。

十個始祖全部是巔峰神王,在血池的改造下,他們的力量傳遞給戰神殿主。大地之下鮮血組成的巨大符文閃耀著血色光芒,血色透出大地,讓大地變成了妖異的血紅色。

血色符文加固戰神殿主的軀體,讓他能夠承受十個巔峰神王的力量,否則任何一個始祖的力量,都足以讓戰神殿主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