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一臉震驚的看著冉黎,嘴巴裏還喃喃地說道:“太歲之身……?”
我在一旁聽得十分清楚,雖然對於他能夠一眼看穿冉黎的身份而感到震驚,但是還是裝作風輕雲淡地應了一聲:“對啊。”然後就上前一步把冉黎給迎到了自己的身邊。
站在他們兩個的中間,先對盧飛羽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冉黎。”
然後又把盧飛羽介紹給了冉黎,冉黎文靜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盧飛羽的眼神在我們和諸葛兄妹間轉了兩圈,才一臉恍惚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地小聲嘟囔了一句:“單身燈泡?!”
我們被他的樣子和有趣的話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他也知道又鬧了笑話,於是頗為羞澀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副非常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才反應過來,原來盧飛羽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大大咧咧,甚至還帶著一絲所謂的天然萌。
我們幾個坐了下來,大家都想要邀請盧飛羽在家裏麵住一段日子,但是卻被他一臉嚴肅地給拒絕了,他搖搖頭:“不了,師傅說讓我體驗一下外麵的風土人情,盡量不依靠別人的幫忙,要靠自己。”
我臉上帶著調侃的笑意,想要逗逗他,於是說了一句:“盧師兄好誌氣,那不知道盧師兄現在住在哪裏啊?”
他一本正經:“大馬路!”
我們幾個突然笑了起來,他卻是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們,不明白我們在笑些什麼,諸葛陽心笑了一下,然後對他說道:“聽師傅的話當然是沒有錯的,但是下山曆練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嚴苛,而且道濟師傅說的是讓你盡量不要依靠別人,可是衣食住行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睡馬路這麼隨便呢。”
他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看他一臉茫然但是又頗受觸動的模樣,頓時覺得修道的孩子實在是太好玩兒了,雖然呆呆傻傻的,但是不乏一顆純真的赤子之心。
好說歹說讓他在家裏麵住一段日子,他也終於答應了下來,諸葛芊芊這才有機會詢問他下山曆練的內容。
我跟諸葛陽心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阻止盧飛羽接下來說的話,他並不知道金叔和諸葛芊芊的關係有多麼的好,於是說出的話也就沒有多少顧忌,非常坦誠地就把和諸葛陽心說的那番話又對諸葛芊芊說了一遍。
隨著盧飛羽的話音降落,諸葛芊芊就一副非常受打擊的模樣,一直不停地搖著頭,然後嘴巴裏麵不住的說道:“不可能,怎麼會呢,金叔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是煉魂道的人呢?”
我心有不忍地看著她,這還沒把最殘酷的真相告訴她呢,她就已經受不了了,看來金叔在她的心裏確實有很大一部分的比重。
我也能夠理解,畢竟金叔是諸葛芊芊除了我們之外為數不多的至交,兩個人也算是忘年交,從她平時閑著沒事兒就會去找金叔玩耍也能看得出來,她確實很喜歡金叔。
而我也不得不承認,金叔這招側麵迂回的套路實在是漂亮,即使現在站在他的對立麵,我也不得不感歎一句他果然是個好手段,諸葛芊芊在現在這種如此明朗的局勢下都還願意替他開脫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