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術法,吸收了部分佛法與道法的特點,又內有玄機,自成一體,是獨立於中原人所認知的術法體係,又因為拜月教不似五毒教那樣與中原多有來往,因而顯得格外神秘。”赤華子向鳳遠歌與鳳墨生解釋道。荀楚軒因亦是新傷舊傷,加之中毒傷了元氣,必須靜養休息,隻得缺席。
赤華子與赤星子,太乙教逍遙子真人最得意的兩位徒弟。大徒弟赤華子已是不惑之年,幾年前逍遙子真人便已宣布諸項事宜由他負責打理,為人處事穩重,長於防禦性法術與運功療傷、驅毒避邪;赤星子則是逍遙子的關門小弟子,年少銳氣正當,對攻擊性法術很有一番自己的理解。
“神秘並不代表無解,我此次來,就是想看看南疆的術法有什麼厲害!”赤星子年輕的眉眼滿是躍躍欲試。
“不可莽撞!”赤華子勸道,“拜月教當任祭司從知,號稱百年來第一術法天才,如今看情況他已經控製了整個月宮,豈可貿然行事。”
“就是聽說他很厲害才想找他交手的。”赤星子不服氣地說。
“小師弟莫要衝動......”
鳳遠歌適時插進來:“依道長之見,從知現在應是何等水平?”
“我曾偶爾聽師父說起過,從知以十歲之齡便已修完三梵七變的前三層。三梵七變,乃是拜月教大祭司一脈的獨門心法,大多數術法都以此為基礎。以貧道估計,他的水平,現在怕是已至第七層了。”
“第七層便足以將我雲泠閣三位閣主與我四人製住?雖是閣主與三閣主皆有傷在身,我又技藝不精,但這心法未免太過玄奇了吧。”鳳墨生道。
赤華子一驚:“如此,怕是已經第八層了!”
鳳遠歌沉吟道:“三月前我曾同他交手,那時他甚是文雅溫和,雖是對手,我亦甚為欣賞他。可前日交手,但覺他有些古怪,看似溫和,實則冷酷暴戾。他還在花鈴身上種了曼珠沙華,動不動就命那花吸她的血。這其中,當是有什麼古怪。”
“西域魔宮與南疆五毒教皆是魔教,有玄妙心法可移人心性。但拜月教雖是頗為神秘,卻未入此列。且之前也不曾聽聞此類情況,故而當與這心法無關。”赤華子思索了半天,答道。
“敵襲!”赤星子忽然拔出身背的木劍指向窗口。
白衣披發的男子信步自窗走來,穿牆而過,直接無視了這是二樓。
看著屋裏的幾個人,他嘴角露出稀薄的笑意,幾分嘲諷地問:“有趣,你們,難道想就這樣對付我?就憑這種等級的防禦法術?”
他隨意一揮手,被他打破的防禦陣法立複原樣。“我來,是想把小雀兒帶回去,順便......奉勸諸位,不要想著從我手中搶走阿菁,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他的口吻帶著慵懶,神色是未曾將他們放在眼裏,語氣卻是無比認真。
像是看透了鳳遠歌想說什麼,他直言:“小雀兒是阿菁最疼愛的妹妹,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要不是她偷偷跑了出來,我都不知道她和五毒教的人交了手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