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天上再次的閃電映在她的臉上,照出一片慘白,襯得她嘴角未曾拭去的鮮血異常明顯。
直到緊接著的雷聲響起,鳳遠歌才出聲打破了己方的沉寂。“你知道我雲泠閣三閣主在哪裏嗎?”
花鈴故作吃驚的神情:“死都要死了,你還關心他在哪兒?”又恢複先前的慵懶妖嬈的樣子伸手指了指,“反正,在底下,你們會遇見的。”
“嗬。”話不欲多說,動手見真章吧。
如雷霆震怒,攜風雷之勢,拔劍,出鞘帶著舍我其誰的忘我,肅殺之氣盈滿天地,殺意鎖定紅色身影,來不及看清他的殘影。
戛然而止。
花鈴輕鬆地兩根指頭夾住劍身,運力彎曲後運掌推開他,另一隻手向側身拍去。
潛到她身側的阿菁隻來得及豎劍相抵,便被這一掌擊退,直直撞上身後大樹。
從知還在低聲默念著法訣,溫雀揮手放出一條三寸長金色蛇,卻直接被花鈴捏住,嘲諷地看了他們一眼,將蛇放入口中。
“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花鈴道,“省省力氣想想遺言吧!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們說遺言的機會的。”
“去!”起身的阿菁吹了聲口哨,先前藏在她腰帶繡囊的小囡鑽出,清鳴一聲,飛至花鈴附近的半空中。
花鈴明顯多了幾分戒備,但也不似尋常毒物妖邪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夠了,你以為我還會害怕這隻破鳥嗎?笑話!”
“如果你不表現的有些緊張的話,會更有說服力。”阿菁答。
“聖鳥對她隻有一定程度上的震懾,”是玉蟾使的聲音,透著中氣不足,應當是受了傷,“她不屬於三界六道,聖鳥辟毒物妖邪,但也需是麵對三界六道內的存在。”她與幾人從另一方向走出來。
趁著諸人都看向她們,從知右手食指中指並起作劍指,淩空斬向花鈴,空間都因此產生波動,劍指利氣所經沿途都產生了水漾波紋。
花鈴險險避開要害,自左肩至左小臂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
但也隻維持了一瞬,那傷口竟以肉眼可見速度愈合了起來。撫了撫左臂上的傷,“我說,你們還不如去想想遺言呢。”
“你們到底弄出來了什麼鬼東西!”鳳遠歌皺眉衝著玉蟾使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原本是想養成蠱屍的,但現在到底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玉蟾使一眾走近,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養她出來的風蠍使已經被她殺了。”
從知沉聲問道:“雲泠閣的三閣主呢?”
“荀楚軒?”尾音上挑,玉蟾使轉了轉眼,“隻要你們現在幫我,過了眼下的難關,絕對把人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還給你們。不願意的話,就一起死在這兒吧。”
“你!”饒是鳳墨生脾氣好,也有些忍不住。
鳳遠歌抬手製止了鳳墨生繼續說下去,隻是舉起劍來看了看,道:“最後一次。適可而止,否則我不介意先殺了你們。”話畢,問,“知道她有什麼弱點嗎?”
撲麵而來的冷冽殺氣令玉蟾使不由自主地輕輕抖了一下:“我不知道。”
“越是逆天的魔物,弱點越致命。”從知沉穩地說,“你是要靠飲血來獲得力量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