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女與野獸啊。”一助不由得感慨道。
手術台旁隻剩下許秋和劉曦，這樣一幅場景，像極了某部電影的大猩猩與美少女。
現在直接扛來攝像頭，都不用服化道，直接就能開機拍電影了。
突然，許秋的目光掃過來，目光在一助身上停留了半秒鍾。
後者立刻“哦哦哦”地叫了起來，嘴裏喊道：“我是野獸，哦哦哦哦！”
手術室裏一陣沉默。
薑廣瑞手揣在手術衣的兜兜裏，對心外科主任說道：“下半年他晉升副主任的事情，再考慮一下。”
“咦，我威猛的大哥上手了，他好像要幫忙。”一助趕緊轉移話題。
“有點勉強，劉曦的手術水平我知道，沒幾個主治有她好。連一些不專門做手術的副主任都不夠她打的。”心外科主任評價道。
他苦笑，他這個主任醫師，一助，再加上劉曦，這三個手術大佬都被這個出血點折磨了一個小時。
一個新來的住院醫，能行嗎？
大概率就是組織間積蓄的滲血了。
就算是出血，那得多牛逼的人才能找出來？
一時間，心外科主任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張貼在外科手術學上麵的照片，眼前掠過一連串代表著國際最高水平的名字。
這些人有一個統稱，外科奠基人，或者說，外科聖手。
奠基人們無一例外，長著一張懸壺濟世的臉，眼眸中是對天下病人的憂慮，莊重平和、氣度恢弘、堂堂正正……
總之，和許秋差遠了。
“紗布幹淨了，止血成功！”突然間，手術台旁，想起了器械護士驚喜的聲音。
心外科主任猛地一怔，重新再看向許秋，這一刻，他老臉掛上了笑容：“誒唷，猛男，你有外科聖手之姿！”
……
“出血點其實就在主肺動脈和左心耳這裏，是一個視野盲區。這裏本來不可能有損傷，但是……你們第一次選擇心包穿刺點的時候，選了這裏吧？”
止血完畢後，劉曦就忙著關腹了，這時許秋趁著空閑問道。
一助一驚，“對，我選的是這裏。”
心外科主任也是臉色一變，恍然大悟道：“之後我就讓他下去了，我又重新選擇了穿刺點……”
許秋淡定地點點頭。
果然是這樣。
兩個穿刺點，不同的醫生完成，當時沒出血，是因為那時病人心髒暫時停搏了，所以誰都沒在意。
後來手術接近尾聲，心髒複跳動，這個小針點就又迸出血來了。
為什麼後來翻來覆去找不到？
因為心髒一被搬動，這個小針點就被壓住了，血又停住。
“那你是怎麼找到的？”一助忍不住問道，給許秋裝一個明明白白的逼。
“我看到有兩個穿刺針，推測應該是進行了兩次穿刺，而且是兩個人。問了劉曦，讓她把紗布放在第一次穿刺的位置，紗布上的血很清晰，剛好符合。”
無影燈下，許秋的表情雲淡風輕，似乎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眾人再次看向許秋，隻覺得他的頭頂好晃眼，這……這就是外科聖手的氣場！
縮在角落的麻醉醫師眼中迸射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