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豐樓的氣運被截斷的話,對方隻要稍稍用點手段,就能徹底擊潰寶豐樓。”
我大概明白白詩畫的意思了,她是說,寶豐樓的氣運就跟往一個有裂縫的水桶裏倒水的道理相同,隻要水桶裂開的口子不大,倒水的速度又夠快的話,其實漏出去的那點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但是,有人不讓你往桶裏倒水的話,桶裏那點存水早晚都會漏個精光。
白詩畫這麼一說,我心裏頓時沒底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對方用了什麼手段?”
白詩畫道:“我隻能感覺到寶豐樓的氣運出現了波動,像是有人在醞釀什麼手段。但是,我也說不清楚他在做什麼?”
白詩畫無奈道:“我不是氣運鬼神,也不懂風水。能看出來的隻有這些,如果,我有本事解決寶豐樓的事情,早就跟你談條件了,還需要等到現在麼?”
“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半信半疑的看向了白詩畫。
白詩畫又生氣了:“你當鬼神是萬能的嗎?鬼神就跟人一樣,除了有所專長,絕大多數的事情都是聽過,沒學過。你想聊,可以陪你聊兩句,但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詩畫看我沒出聲,忍不住把聲調拔高了幾分:“我問你,如果讓雷部諸神去放把火,他們能不能做到?能,因為雷火不分家。但是,你讓雷部諸神去給人牽紅線,他們能做到嗎?”
我順嘴說道:“不能,讓他們用兩道雷把倆人給劈進一座墳裏,還有那個可能!”
“這不就完了嗎?”白詩畫道:“你想打架的話,可以喊我,不打架,別來煩我。寶豐樓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白詩畫氣呼呼的走了!
我趕緊從房間裏衝出去,發動望氣術看向了寶豐樓。
寶豐樓的氣運還在,但是這氣運就像是蘊含暗流的湖水,看似平靜,卻隨時可能掀起驚濤駭浪,一舉衝垮湖岸上的堤壩,一瀉千裏。
我心裏急得不行,卻毫無辦法,我連最簡單的風水都看不出來,拿什麼去穩固寶豐樓的氣運?
我在屋裏連著轉了幾圈才喊道:“來人,把寧貝勒和總巡捕請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
沒一會兒,寧貝勒和王國豪就被人從被窩裏給喊了起來,我開門見山的對兩個人說道:“有人動用了風水秘術,要擊潰寶豐樓的氣運。不瞞兩位,我對風水術一竅不通,還請兩位幫幫忙,給我連夜找個風水先生過來,穩一穩寶豐樓的氣運。”
寧貝勒皺眉道:“算盤城裏的風水先生本來就不多,真有本事的更少。要是請高手得去北平,或者去滬上,不然真找不著頂尖人物啊!”
“不行!時間來不及!”我斷然道:“實在找不著高手,找個差不多的人湊合一下也行。我們不求反擊,隻要能守住就可以。”
寧貝勒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認識幾個風水先生。隻是這大半夜的……”
王國豪冷聲道:“你說人,我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