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厭勝四公子給徒弟練手?世上大概也就是葉三奇能幹出這種事情吧?
我想岔開這個話題,就順口說了一句:“寶豐樓的氣運,這下能保住了吧?”
白詩畫道:“不知道,我總有一種感覺,你師父好像不太重視寶豐樓。當然,這僅僅是我的感覺,我沒有任何證據。”
白詩畫是高階鬼神,她的感覺不會出錯。
可我同樣不理解,葉三奇既然不重視寶豐樓,又為什麼要讓我守著這棟樓?
我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聽見白詩畫道:“我說……”
“你想說什麼?”我看向白詩畫:“你一個鬼神說話怎麼還吞吞吐吐的?”
白詩畫猶猶豫豫的道:“如果,你師父真讓你守著寶豐樓氣運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沒守住。”
“什麼意思?”我把話問完也猛然醒悟了過來:“壞了!貝勒爺,總巡捕,你們先等等……”
現在,正好是第六天剛過,離著葉三奇定下的時間還有一天。這六天,我擋住了江湖人,葉三奇擋住了厭勝門,但是我們誰也沒擋住寶豐樓裏的死人啊?
王國豪,寧貝勒的人隻有一小部分藏在了樓裏,更多的手下埋伏在了寶豐樓附近。這邊槍聲一起,他們肯定聽得見。他們一動,附近的街坊鄰居就得出來。寶豐樓裏橫屍遍地,血流成河的事情還瞞得住嗎?
明天一早,那些死者的家屬就得堵著寶豐樓的大門討-說-法。就算王國豪能壓住那些人,不讓他們鬧事兒,可是寶豐樓裏死了這麼多人,誰還敢進來玩兩手?
我推開門就往外麵跑,等到趕到寶豐樓門口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寶豐樓的大門已經被人打開了,外麵雖然有巡捕攔成的人牆,但也擋不住那些看熱鬧的人啊!我甚至懷疑整個東街的人全都跑來看熱鬧了,人山人海的把寶豐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忍不住狠狠閉上了眼睛,我不想去看這種結果,卻又不得不看。
寶豐樓的氣運沒毀在秘術上,沒毀在江湖上,卻徹底毀在了對方的算計當中。
這不是紀無瑕的風格,紀無瑕背後還有高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寧貝勒,明天關閉寶豐樓吧!”
“是!”寧貝勒現在隻有苦澀稱是的份兒了。
反倒是王國豪顯得異常冷靜:“葉兄弟,寶豐樓氣運受損已成定局,不如回去等消息吧!你現在不適合待在這裏。”
我明白王國豪的意思,他是說,用不了多久這些死者的家屬就得找上門了。我站在這裏,沒法應對情緒激動的死者家屬。
我回到房間不久,王國豪就跟了過來:“葉兄弟,那個紀無瑕對寶豐樓裏發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不覺得,是有人在給她通風報信麼?”
我看向王國豪道:“以總巡捕的經驗看,誰最有可能是那個內鬼?”
“我!”王國豪極為認真的說道:“所有人裏,我的嫌疑最大。”
“那群叫花子,是我派過去的人;賭場的兩個老千,也是被我抓起來,送到了你眼前;三個風水先生又是我帶來的人。怎麼看,我都最值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