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好半天沒有聲響了,眾人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可蕭瀚依然沒有回答,善老歎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我做錯了。。。”老人又喊了幾句,屋子裏還是沒有聲音。。
半響,善老堅定地道:“。。我就在這裏站著等他。。他要不出了,老夫就一直在這裏等著。。。”
眾人聽了心裏頓時炸了,這還了得,看老人那站都站不穩的身體也知道他狀況非常不好,哪還敢讓他在這樣寒冷的晚上待在外麵守候。
在方是以帶頭下,趕緊有幾個掌櫃站出來拉了東家回房,老人雖然不答應,可眾人抬起他就走,好說歹說終於把老人送回了房間休息,方是以保證道一定守在蕭瀚房間門口,一等他出來就把他叫來見老人,善老這才放了心。
按照方是以的意見是眾人都散了回去睡覺,留下幾個夥計陪著他在蕭瀚門口等待便成,但現在誰還能睡得著,如果不能等到蕭瀚親口說出自己不會離開回春堂的話語,恐怕沒有人能放下擔憂焦慮的心情去休息。
於是最後就成了回春堂所有的夥計管事掌櫃全圍在了蕭瀚門口靜靜等著他,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再過兩個時辰天明,大掌櫃的總會出來。
其實蕭瀚人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在眾人商量好了等待他的時候,他已經遠在幾十裏以外。在房中焦慮地思考後,蕭瀚決定無論自己做什麼樣的事,也不能讓嫣嫣落在那個玩弄女性的畜生手裏,這樣的慘事自己絕對不能容忍它發生在可愛的嫣嫣身上。
雖然情緒很亂,但他還是很仔細地想了半天,終於決定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殺殺殺,殺了李子玉,嫣嫣就幸福了。
心中升起殺念後,他再也控製不住嗜血的情緒,一種渴望殺戮渴望鮮血的暴虐在心中燃起。殺殺殺,隻有殺才能解決一切問題,隻有殺才能解救女孩。
蕭瀚動身了,他直接從後窗鑽了出去,使出身體中最強大的能量,以人類的肉眼根本無法分辨的超級速度飛快地向杭州奔去,在憤怒情緒驅使下,那種速度甚至已經超越了蕭瀚的極限,
風馳電轉,追風的速度讓蕭瀚輕輕一點地身形瞬間已經遠在數百米,隻見天空中一道金光夾雜著奪目刺眼的紅芒飛快地電射而去,
一個流浪大街的酒鬼無意間看了一眼,忙揉揉眼睛驚異道:“。。流星。。。流星。。從我腦袋上飛過了。。?”
在奔行一個多時辰後,蕭瀚已經在薄薄的晨霧中見到杭州府的城牆,他一陣冷笑,身形直接縱越而起,在城牆上鋒利無堅不摧的手掌連續插了幾個大洞,腳微微一撐已經上了城牆。
那守衛的士兵們迷迷糊糊中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幻過,仔細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蕭瀚已經遠在數裏開外。
幸好在一年前蕭瀚和善老曾經來過李府,以他那超人的記性根本不存在迷路的可能,不片刻,如一隻大鳥般盤旋的蕭瀚已經在杭州府的眾多高層建築物上縱越過去,向著選定的方向飛速前進。
蕭瀚如一隻飛鳥般在低空輕輕但又很迅疾地劃過,驀地前方街道上出現兩個衙役打扮的人,他們無意間抬頭一看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此時天已微微發亮,蕭瀚在天空如一隻黑色的怪鳥身影實在讓人驚恐,兩人正要大叫,蕭瀚怪嘯身中,忽然撲了下來,那速度是如此之快,
一個衙役剛張開嘴巴,忽然發現剛才還在數十米外的蕭瀚已經和他麵對麵站立在一起,那距離是如此之近,近的衙役能看到蕭瀚眼睛中的譏誚。
蕭瀚輕笑一聲,身形向前猛撞,一股巨大的力量貫注在對方身上,那人胸前骨頭全部碎裂,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徑直像個被人大力擊打後的皮球般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一麵牆壁上發出轟地巨響,然後身體如泥般軟軟滑倒在地上。
另一個衙役卻已經被嚇得膽汁都已經炸裂,抽出刀來向蕭瀚砍去,蕭瀚揮手架住鋼刀,用十根血肉組成的手指緊緊握住刀刃用力一捏,鋼刀在對方驚恐欲死的注視下化成粉碎,蕭瀚猙獰的臉上魔鬼般笑了笑,一隻腳完全違反人體骨骼構造地直直踢起,這一腳快得更加不可思議,在衙役的視線裏他根本看不到蕭瀚的腳動了,隻眼前一黑,那隻腳已經踢碎了他的下巴,然後把他像一隻死魚般踹出十多米遠,落下地時,屍體已經完全變成一堆肉渣。
看著兩條活生生的生命頃刻間消失,蕭瀚眼睛中露出一絲詭異的紅光,然後伸手一招,另一把鋼刀從衙役腰間刀鞘射出穩穩落在他手掌中,蕭瀚溫和地笑笑:“李大公子死在差人的刀下,也算是伏法吧。。。”
蕭瀚縱起身來,強大的力量湧出,身體又好似變成一隻飛翔的大鳥消失在空中。
前方不遠便是李府,蕭瀚力量一收,從天空輕輕落在地麵,他邁著悠閑的步伐不緊不慢向前走去,夜晚已經快要過去,天還黑著,但東邊已經顯出微微光亮的太陽,新的一天將要來到了。
“砰。。砰。。天幹物燥。。小心。。。火燭。。。”一個打更的中年人好死不活地在蕭瀚將要躍入李府的時候出現在拐彎處。
蕭瀚停下腳步,輕輕笑著看著他走近,蕭瀚眼睛中的紅光詭異得猶如兩點鬼火,貪婪地盯向更夫,他此刻的思維已經被殺戮所主宰,慘殺和鮮血是他的最愛。
更夫打著竹板慢慢走近,他奇怪地看了眼全身黑色絲綢衣服的男人,然後敲著竹板繼續前行,一晚上的工作將要結束了,疲勞之餘更多的是欣喜。就要回家了,溫柔賢惠的妻子可能已經準備好了滾熱的地瓜湯等著自己歸來,可愛的孩子也在等待自己回去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