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他們之間(1 / 2)

總兵捂著襠下,一臉的忍痛和憤然,“小丫頭,還挺辣的嗎!你可知道我的來頭,今天就讓你嚐一嚐我的厲害!”說著看向那幾個兵士,“你們都給我上,今晚我非讓她爽死不可!”

那幾個兵士知道總兵是個有後台的人,隻得聽命的圍了上去。

周婉瑩腰間的長劍也不是吃素的,揚手提劍,“你們不要自討苦吃!”

兵士個個長槍在手怎會怕她手中的劍,根本不聽她的警告,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圍攏。

“住手!速速收了武器!”

兵士回頭看去,此人不必亮出玉牌他們也都認得,總兵忙迎上前,恭敬一禮,“見過四阿哥!”

“你們還不速速將她放了,她當真是周將軍的女兒!”縱使是責備也是一副儒雅姿態。

周婉瑩一喜,“四殿下怎麼來此處了?”

“還不是見你背著包裹一副離家出走的樣子,便一路跟了來!”四皇子白羿飛眼中泛著光亮,臉上未笑,那雙眸子卻早就笑了。

“原來四殿下一直在暗處看我笑話,怎麼不早些出來解圍,險些動起手來!”周婉瑩一臉埋怨的表情。

“婉瑩妹妹這是挑理了?”

“你說那?”周婉瑩脫離總兵的束縛,活動活動手腕和肩膀。

“為了給婉瑩妹妹賠罪,在下一路護送可好?”

周婉瑩轉頭看去,一臉的驚訝,“四殿下向來不愛外出與人打交道,竟願意陪我去找宇烈,婉瑩有些受寵若驚了!”

“你一個姑娘家,又是這般姿……”白羿飛輕咳一聲,接著說,“又沒帶玉牌,難免遇到此番情況,周將軍就你一個掌上明珠,我總得保護著吧!”

“那就謝謝四殿下了!”說罷周婉瑩牽起馬,“我的黑玄腿上受傷了,怕是要歇上一陣子,這該如何是好?”

這匹超黑汗血寶馬是周婉瑩十二歲的時候周將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及其的愛惜,還從來沒有讓它受過傷,今日這一鬧,竟讓黑玄的兩隻前腿都有了不同層度的擦傷,周婉瑩心疼得要命。

蹲下身不停的看著那傷口,伸手稍稍碰了碰,寶馬立即不安的前後踱步,鼻息發出嘚嘚的聲音,許是痛了。

“黑玄,很痛,是不是,都怪我不好,不該帶著你硬闖,害你受了傷!”

片刻身邊緊挨著她也蹲下一個人,隻見四皇子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兩顆藥丸拿了出來,放在手心裏將其揉碎,“你牽住馬,不要讓它亂動,會有一點疼!”

周婉瑩連忙起身,一手牽住韁繩,一手撫摸著馬的頭部,安撫著說道,“黑玄不怕,一會就好!”

白羿飛將藥分別敷在傷口上,黑玄及其聽話,竟一動未動。

“四殿下給它敷的是什麼藥?需要多久才能好?”婉瑩盯著黑玄的前腿關切的問道。

“玄神丸,需半日方可痊愈!”白羿飛將瓷瓶揣回懷中,再抬眼看向周婉瑩,隻見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殿下竟然把神藥用在了馬匹的身上?聽聞一年才能練就一顆,你這是將兩年的藥品,用、用、一氣都用了!”

“那又怎樣?”

“用在一匹馬的身上,竟還說那又怎樣?”周婉瑩雖然知道四皇子性情溫潤,是個極有善心的人,但是她卻想象不到他竟善良至此,當真感動了她。

“一顆藥罷了, 沒了還可以煉製,若是你的黑玄落下病根再不能肆意馳騁,婉瑩妹妹豈不內疚一輩子!”

周婉瑩一臉笑容,竟讓太陽都無地自容一般的躲進了雲層裏,“那就多謝四殿下了!”

白羿飛一蹙眉,“你、我、白宇烈,我們三人年齡不分上下,從小便玩在一起,隻是期間你們隨父去兵營呆了三四年罷了,怎與我就這般生疏了?”

白羿飛看著眼前一身紅色勁裝牽著韁繩的周婉瑩,那笑麵如花在陽光下泛出些許的紅暈,仿佛看到他們兒時一起在宮裏玩耍的模樣。

父皇僅有一個親弟弟便是如今的平清王白世榮,聽聞還有兩位最為器重的將軍,一個是周將軍,另一個是劉將軍。

劉將軍因年早逝戰死沙場,當時他還尚未婚娶、膝下無子,父皇縱淚三日,追封劉將軍為平西王,並不顧王公大臣的反對執意將其入土皇陵。

所以父皇經常將年幼的白宇烈和周婉瑩召到宮裏來,恰巧白羿飛與之年齡相仿便經常玩在一起。

年幼的周婉瑩及其調皮,與宮裏調 教的女童有著天壤之別,白羿飛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竟然是在他院子裏的桃樹上,那是他八歲、她五歲。滿院的桃樹如被粉蝶裝點一般,風輕輕一吹便如飛花揚起,圍著樹幹在半空中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