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已經斷片一般,周婉瑩不停的點頭被瞬間驚醒,然後伸手偷偷掐在身側自己的腿上,強迫自己清醒一下,莫要讓人笑話自己不懂禮數。
這一切都沒能逃過白羿飛的眼睛,他悄無聲息的提起手掌,輕輕劈在她的後頸上,由於怕弄痛了她,力道竟然太小,周婉瑩蹙著眉頭看向白羿飛,“你為何打……”
後麵的幾個字沒有說出來便打了下去,白羿飛一把接住她的頭,輕輕的壓在自己的肩膀上,長臂攬去將她摟在懷中,歎了口氣,心中僅是片刻對自己的埋怨,“婉瑩,男兒當以大事為重,莫要怪我!”
婉瑩被好聞的花香引著醒來,睜開眼睛,又趕緊閉上,陽光如同一條金色的輕柔絲帶一般,漂浮在一片片的桃花中,給粉嫩的桃花增添了動人的豔美色彩,也為這美麗的春天平添了幾分姿色和溫暖。一株株桃花鋪滿周婉瑩的眼眸,觸目可及之處,放眼望去,微風輕輕掃過,那花瓣飄飄灑灑的離開了枝頭,猶如成千上萬的粉蝶一般在空中旋舞翻飛著,那柔軟,好似羽毛一般。
婉瑩坐起身,隻見自己身下是一張鋪了厚厚墊子的軟榻,又淡淡的紅木香,墊子都是用色彩豔麗的上好錦繡包裹而成的,婉瑩將身上的毯子放到一邊,站起身走了幾步,然後轉了一圈,這偌大的桃園裏竟然隻有她自己。
四殿下竟然帶她進了皇宮,這裏她再熟悉不過,這是四殿下獨有的桃園,兒時自己常常來此與四殿下和白宇烈玩耍。
周婉瑩想起與白宇烈第一次在這裏碰麵時的情景,臉上不禁儲滿笑意,那時候自己還小,周婉瑩在他們三個之中年齡最小,兒時的記憶記得不是十分清晰,再加之她小的時候曾經有一次高燒不退,病愈醒來之前的事情就更加記不清了。
但是她永遠忘不了那隻伸向自己的手,更忘不了那個用身體接住自己的瞬間,她總覺得她與白宇烈從那時便注定了一生。
“在想什麼?”
婉瑩回頭,許是自己想的太入迷了,都沒有聽到白羿飛的腳步聲,隻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寬大的披風輕輕的披在了婉瑩的身上,“剛睡醒,怕你涼到,桃園裏的風大,回吧!”
周婉瑩搖了搖頭,“我一直貪戀你這桃園的景色,隻是皇宮不是我能隨意出入的!既然帶我來此就讓我多流連一會!”
“你喜歡?”
周婉瑩點了點頭,“這是我跟他初次相遇的地方,自然不能忘懷!”
“他?白宇烈?”
周婉瑩低下頭,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嗯,我記得那時我太過調皮,爬上了桃樹,若不是他用身體接住我,我一定摔得很慘!”
白羿飛挺直了身體,聽著周婉瑩的話心中盛滿了怒氣,臉上卻是雲淡風輕,“所以,你是愛上了接住你的人?”
“我與白宇烈或許就是命中注定的吧,從第一麵起便注定了我們會永遠廝守在一起!”
“他這般對待你,你竟還是抱著這種想法?你該恨他才對!”
婉瑩猛然抬頭看向白羿飛,喃喃的說道,“對,我該恨他!”這話的語氣一點恨意都沒有,卻是滿心的糾結之情。
“算了,不提他,我帶你去看看桃園裏的小舍!”說著白羿飛轉身率先朝裏麵走去,周婉瑩舉步緊跟。
仿佛在花海當中穿梭一般,幾處粉蕾嬌嬌,瑩潔無瑕;幾處粉蕾嬌嬌,瑩潔無瑕;那團團錦簇的如玉素潔,如夢幻般,讓婉瑩有種身臨仙境的感覺,那清香襲人,旖旎多姿,一顆心經不住芬芳的襲擾,漸漸地陶醉了。
桃園深處建有一個簡單的小木屋,木屋前是一條清溪,唯有一座小橋架在溪麵,周婉瑩頓足,看著眼前的小溪,難道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差錯,在她的記憶裏明明沒有這條溪水的。
“何時引來一條清溪,四殿下真是會享受!”
白羿飛回身,無奈的說道,“自有著桃園便又了這條小溪,難道這個你也不記得了?”
周婉瑩眉頭緊鎖,玩空心思的想也沒有想起有這條小溪,“四殿下真會說笑,兒時常來此處,我怎會不記得,明明沒有!”
白羿飛知道說多無意,她不記得了,何必讓她絞盡腦汁,“你隨我來!”
周婉瑩跟在身後上了小橋,卻還在記憶裏搜索著有關這條小溪的。站在小橋之上,深吸口氣能過聞到溪水的清涼之香,清風襲來,鼻間又多了屢屢的桃花香氣,周婉瑩停住腳步,閉上眼睛,迎著金色的陽光,桃花調皮的黏在她的發間和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