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不自覺的握住了一把飛刀,卻沒有出招,也沒有掙脫,這些隻是自己的猜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能隨意運用武功,將自己的身份揭發。
羽落踉蹌著跟隨那人的步伐走了十餘步,便聽到關門的聲音,緊接著自己的喉間一片冰涼,羽落自是知道那是一把刀鋒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來對方是來索命的。
無暇顧及自己的身份,手握飛刀毫不猶豫的像那人刺去,另一隻手已經提起了內力,也朝那人拍去,掌心凝聚的巨大熱量在空氣中騰起,右眼清晰可見這內力的渾厚,掌風剛剛觸及那人的衣衫,突然眼前一亮。
羽落四下看去,一處簡單的小院,僅有她自己一個人,那人的伸手真是快得出奇,竟然在她反應之前便消失不見,並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羽落聽見屋裏傳來談話的聲音,便舉步先前走去,手中的飛刀捏得緊了,隨時隨地做好應戰的準備,她不清楚在煦靈都城還有誰會綁架王爺府的一個小丫鬟。來著這般鬼祟,定不善!
羽落輕手輕腳的來到房門前,側著身子耳朵貼在門上,細聽著裏麵的動靜,原本說話的聲音突然停止,吱嘎一聲門被打開,羽落條件反射的飛跳到了身後院落裏的那顆大樹上,看著門口的人。
老王爺看著如同猴子一般蹲在樹上手裏握著飛刀的羽落,揮了揮手,“行了,下來吧!”
羽落覺得尷尬,穿著這身丫鬟的裝扮,身上還披著白宇烈的寬大外袍,頭發因剛才那人用手蒙著自己的眼睛而弄得格外淩亂,手裏還握著飛刀,及其不雅的蹲在樹上……這造型簡直是將她的形象給毀沒了。
羽落嘟著嘴盡量及其優雅的跳了下去,踱步如蓮的走到老王爺的麵前,俯身一禮,禮過之後卻是沒好氣的說,“老王爺就是這般待客之道?竟然派人綁架我來此,險些動手傷了他!”
老王爺兩手背後,篤定的說,“傷他?你雖是霜淩穀培養出來的,但是未必能傷到他?”
“老王爺身邊真是臥虎藏龍,全是高手,難道剛才那人是思成?”
白世榮摸著胡須笑了笑,“看來你在我的府邸將每個人都摸得清楚透徹,你都沒有看到對方,怎會這般肯定就是思成?”
羽落將手探開在白世榮眼前,“思成,丟了白宇烈送你的出關玉牌,小心他發現了責罰你,領了鞭子可不要怪我!”
果不其然,此言剛落,院外便飛進一個人來,頃刻間到了羽落的眼前,一把將她手中的玉牌奪過,還在回憶著她究竟是何時將自己的玉牌拿走的。
這隻是前世留下的習慣罷了,順手牽羊,其實她心中本沒有要拿他玉牌的打算,隻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
思成看著眼前的於羽落,一臉的不可思議,一雙眼睛緊鎖在羽落的臉上。
“這樣盯著一個姑娘看是不是太不禮貌了?”羽落看著白世榮,感覺自己的一張臉都快被思成看出洞來了。
思成連忙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低下頭滿腹的匪夷所思。
“好奇什麼,你便問吧,既然老王爺讓你用這種方法引我至此便是不想對你隱瞞,老王爺的人我信得過!”
“你,你究竟是誰?”思成抬起頭看著羽落的側臉,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
羽落淡淡一笑,“我是誰?我是於羽落啊,王爺府的小丫鬟!”
“你明知我問的是什麼,剛才雖然沒有正麵交手,你一提掌我便感受到你渾厚的內力,你的武功修為不在我之下,想必也是有高人指點,你到底是誰?”說著看向老王爺,想從眼中尋求出一些答案。
羽落也看向白世榮,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全盤托出。
白世榮含笑點頭,羽落便轉了身迎上思成的目光,鎮定的說,“我是墨魂!”
“墨魂?”思成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心中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恍然,猛的掐住羽落的脖子,“你就是殺害周將軍的那個刺客墨魂?你就是那個傷了十個侍衛的刺客墨魂? 你就是害我主子身中……”接下去的話思成沒有說,因為白宇烈三番五次的交代不許泄露他會武功的事情,否則按照鷹騎暗衛的軍法懲治。
羽落捏住思成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腕,兩指一用力,思成的手便一絲力氣都沒有的垂下,“我何時害過你的主子?若不是我,他早被人一飛鏢斃命了,不死也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