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魂伸出一根手指在白宇烈的臉上煞有介事的指指點點,然後說道,“小王爺命犯桃花,定能娶異國公主,隻是……”
白宇烈連忙睜眼,“異國公主,隻是怎樣?”
墨魂也並非一點都不懂,隻是這麵相,她看著奇怪,白宇烈催促道,“隻是怎樣?”
墨魂皺著眉,搖了搖頭,“為何我看不出你的全部的麵相。”說著指了指他的兩眉間,“小王爺這裏似乎與之前不一樣了?”
白宇烈伸手摸了摸,“不知道為何,眉心突然就起了一個微小的紅點,墨魂真是神了,從沒見過本王,竟然知道本王這處是後長的,連府中伺候的丫鬟都沒發現。”
墨魂想笑,太子蘭花園大火之前的那兩日,他便賴在小樓裏,怎會不知道他眉間突然長出來的紅點。
墨魂仔細看去,一共有三顆小紅點,每個僅有小米粒那麼大,不細巧是看不出來的,就是這三顆紅點改變了他的麵相,墨魂伸出手指點上,“小王爺恐有三劫!”
白宇烈伸出手指,“三次劫難?都為什麼,如何破解?”
墨魂負手朝山下走去,“墨魂不過隨口一說,小王爺不是不信嗎?太冷了,墨魂要回去喝上一壺酒暖一暖!”
白宇烈突然一抖,覺得被這個墨魂說的毛骨悚然,幾步追上,“總得告訴我如何破解吧?”
墨魂聳聳肩,“沒學!”
“這劫難是哪方麵的?”
“一次情劫,兩次命劫。”墨魂快步的朝山下走去。
白宇烈看著她的背影,默念著,“一次情劫,兩次命劫?是你死還是我亡?”眼中不免染上悲色。
“蕭玉,你去保護小王爺出山!”顧施銘坐在高位之上喝了一口茶。
蕭玉看了一旁的墨魂一眼,“主上,這墨魂屬實沒有領兵的頭腦,進山半載,我與她各自帶兵,你看他將那一半的精兵練成了什麼樣。”
墨魂靠在一旁的牆上,聽到蕭玉的告狀聲才抬起頭,壓低聲音說道,“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個帶兵的好手,讓我去殺殺人還行!”
“主上不如讓她去護送那小王爺。”
墨魂馬上反駁道,“我才不去,冰天雪地路途難行,再說那白宇烈見我如眼中釘肉中刺,我跟他犯衝。”
顧施銘朗笑道,“墨魂也有怕的人?”
“主上真會開玩笑,我會怕他?反正我不去,主上派別人吧!”
“蕭玉,你先下去吧!”
墨魂先轉了身,隻聽顧施銘說道,“墨魂,你留下!”
墨魂心裏咯噔一下,想起上次顧施銘說的話,滿心擔憂。
門被關上,屋子裏隻有他二人,墨魂深吸了口氣,轉身淡然的看著顧施銘,“主上還有什麼吩咐!”
顧施銘將手中的茶杯放心,真起身緩步走到墨魂的身邊,“我一直等著你主動來找我,你卻處處躲著,我早就問過霜淩穀,他們派出的刺客都是以真實麵目示主的,唯有你不同,忠於主子便要聽從主子所有的安排,我現在命令你摘了你的麵具!”
墨魂身體僵直,摘下麵具無疑是給自己判了死刑,她隻想有一日脫離開墨魂的這個身份,做那個與世無爭的小女子於羽落。
“怎麼還不摘下,你這般隻能讓我懷疑你對我的忠心,你可知道我完全可以按照不忠退回霜淩穀,你可知道你的下場會是怎樣?”
墨魂突然冷笑,“難道霜淩穀沒有告訴主上我已經中毒的事情,主上大可以放心我的忠誠,若是我又一絲異動便會馬上中毒身亡,墨魂是個惜命的人,定會為了自己這條小命效忠於主上的!”
“中毒?霜淩穀會莫名其妙的給自己的穀徒下毒?看來你瞞著我做了不少事情!”
“主上可以去問霜淩穀,主上不也同樣對墨魂隱瞞了很多!主上與霜淩穀恐怕也不隻是雇用關係這麼簡單!”
顧施銘對眼前的墨魂另眼相看,這廝心思倒是縝密,倒是看出了些許端倪。
“第一次見你,你瘦弱如貧家孩童,我是被你那一雙冰冷的眸子吸引,擁有那般無情瞳孔的刺客想必一定心狠手辣,你倒是沒讓我失望,幾次任務都得以完成,不過……”
顧施銘話鋒一轉,變得淩厲起來,“你當我不知狩獵那次,白宇烈大帳前得那十個侍衛並未死,你倒是會瞞天過海,僅是封侯,卻未取性命!到底為什麼?”
墨魂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命我去太子的慶安宮偷信函,我恰巧中毒,想必也是主上泄露了我的行蹤吧,不然白羿淺怎會知道提前布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