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傻了不成?看看你這肩膀傷的,這樣卻還說她是心裏有你才沒有取了你的命?”
“父王今晚沒有將我扮成暮曦的事情說出去吧!”
“真拿你沒辦法,沒說!”說著老王爺轉身回自己的院落,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卻又沒法怪罪,這專情還不是隨了自己。
白宇烈捂著肩膀連忙跟上,“父王還沒有告訴我,接下來她會去幹什麼?”
白世榮腳步不停的埋怨道,“為何不直接告訴她你和暮曦是同一個人?”
“她不是喜歡那個叫暗夜的臭小子嗎?我不過是想引著她一步步的靠近真相罷了,我若是說了,她一定反感著躲得遠遠的。”
“你還好意思說,明知道對方不喜歡你,卻還死纏爛打!”白世榮搖著頭進了屋,碰的一聲將白宇烈關在了門外,“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也真是的,你瞞著她,她騙著你,兩個人互相欺哄著能有什麼圓滿的結局。”
白宇烈大力的砸門,“父王,你還沒有告訴我,接下來她要幹什麼去,你若是不說我還得回槐香樓去!”
“去吧,去了你也隻能鑽進冬梅的房間裏去,我說要打斷你的腿,羽落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還鼓舞我懲治你!”屋裏的燭火突然熄滅,“臭小子,真是白養你了,你爹我連日趕路,早就困乏了,你隻知道於羽落!”
白宇烈猶豫半響隻好妥協,“那,父王先睡吧,我明日一早再來問你!”
羽落不能坐以待斃,思成說掠走金蕊的黑衣人出了城朝西邊那條路逃去了,趁著顧施銘沒有給她安排任何任務的這個空擋,羽落想要沿途一路找去,總會有所發現了。
一路奔馳竟然又來到積雨城,亦如第一次來此,剛一進城不久天空便陰雲密布,羽落有了經驗,若是等雨下起來,怕是連客棧都關門了。
此刻的長街之上還是一片繁榮的景象,之前羽落來的時候正趕上下大雨,僅是匆匆的走過,沒有細看,今日需要尋一處住所才看得仔細一些,突然一家名曰‘落雨凡塵’的客棧吸引了羽落的注意力,見那嶄新的裝飾和新刷的朱漆,還有牌匾的嶄新程度便可判定此乃剛剛開業的,門上卻沒有看到開張大吉的字樣。
這落雨凡塵的店名深深吸引了羽落的主意,怎麼會這麼巧,有人竟然跟她的創意一樣,這建築的格局和風格,還有這名字,每一樣都仿佛從羽落的腦海裏挖出去的一般。
一個小二模樣的人走出店門,“客官是想住店?”
羽落透過鬥笠圍著的那層輕紗看去,“嗯,住店,給我安排一間上房,最好是二樓能看到街景的房間!”
“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們沿街的房間都已經排滿了,能看見後院的怎樣?我們後麵院子裏的鳳凰樹開得正濃,不知道……”
“鳳凰樹?行,就住正對著鳳凰樹的那間!”
羽落冷笑,要不要這麼巧,這家店的老板也喜歡鳳凰樹?難道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不成,竟然屢屢巧合。
進了房間,羽落推開窗戶,果然在窗口有一顆鳳凰樹,那枝葉伸展到窗口,隻要一伸手便能摸到,羽落想起之前陪白宇烈送慕容公主回林盛國的時候,在滿堂邊城暗夜住的那個客棧,正好推開窗戶就能看到玉蘭樹,想起那些兩個人相依為在一起賞花的情景,羽落心中暖暖的,不過片刻又覺得酸楚。
這一路行來,她一直覺得奇怪,總是感覺有人跟著她似的,似乎是擔心她走錯方向似的有意無意的指引,羽落已經警惕的觀察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一種無名的力量在招引著她,羽落篤定,在積雨城一定能有所發現。
羽落在積雨城中故意張揚的四處查問,霜淩穀的人不出現,而一種直覺告訴她,他們一定隱在暗中,羽落在街巷四處造謠毀壞霜淩穀的形象,她就不信幾位師父能沉得住氣。
果不其然,第三日夜晚,一抹青翠綠裝飄進她的屋子,輕手輕腳猛的掀開床幔,“流霜師父身材亦如當年,真是前凸後翹 ,難怪雲影師父和星言師父為了你而決裂!”
流霜猛的回頭,隻見羽落靠在窗戶一側的黑暗裏,沒有帶麵具,也沒有穿那身勁裝,而是披散著長發,穿著一件白色的寬袍,不施粉黛的臉龐清麗出塵。
羽落緩緩走上前,“流霜師父為何抓走金蕊?又為何引我來此,一路上其他的道路都被山石毀了,唯有通往積雨城的路暢通無比,不要跟我說此事與你無關,那封信不也是師父親筆所寫,目的不就是引我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