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真是對不起,我隻會惹麻煩!”說著捧起程森的手低下頭哈著氣,仿佛這樣程森被燙的那隻手就能減緩疼痛一般,羽落一邊吹著氣,一邊抬眼看向程森,一臉愧疚的表情,“一定很痛吧!”
程森連忙別過頭,抽回手,“沒,沒事,不痛,一點都不痛!”
羽落湊上前,“還說不痛,痛得臉都紅了!走吧,先去買藥,我發誓我再也不哭了,我們是最佳拍檔,一定能完成各自的願望!”
南方某城,羽落在王府門前站定,四周的景物自然不是原來模樣,王府也不知道被返修了幾百遍,雖然與原來的模樣有所改變,但是不難一眼認出,羽落激動的舉步奔去,恨不得一下子就跑進白宇烈的聽風堂裏,然而卻被門前看守的售票員攔住,“小姑娘買票了嗎?去那邊買票去!”
羽落覺得尷尬,低著頭後退兩步,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回身看到程森拿著錢從售票處走了回來,不停的搖著頭,便低聲問道,“怎麼了?票呢?”
“實名製的,需要身份證,怎麼辦?”
羽落頹然,參觀一個王府,竟然還需要身份證,重點是這個王府沒有什麼名氣,藏在街市之中一處極為不起眼的地方,若不是在網上查了準確的地址,怕是都找不到這裏的,這樣一個被人遺忘的遺跡,管理竟然這般嚴格。
一路上的相談,程森對羽落在另一個空間的事情已經了解了百分之八十,自然也對她的一顰一笑有所掌握,知道她現在的表情不是失落,而是在出怪招,“說吧,你有什麼辦法進去?”
羽落拉著程森到一處無人的轉角,拿著紙和筆畫了半天然後交給他,“這是王府裏麵的地形圖,如果後人沒有改建的話,應該沒錯的,你去後門接應我,我先去買一樣東西!”
程森買票進門,回身看著羽落正朝著他笑,便安心的按照羽落給出的圖紙朝後門找去,當真是神奇,羽落的圖紙與王府構造果然不差一二,程森按照圖紙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後門,程森探頭探腦的觀察,後門外麵是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僅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坐在門裏麵的收發室半睡半醒的打著瞌睡。
程森在後門一處隱秘的地方繞來繞去有種做賊的心虛,神經質一般的笑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自己的生活一向規整,然而現在自己竟然跟著一個瘋丫頭一起變瘋,自己何時這般過,這種事情是從來不曾想過的,似乎太過刺激了。
正在思索之際隻聽有人輕輕的喊著他的名字,程森抬頭看去,便看到了後門處羽落探進來的小臉,程森愣了片刻,腦中小雕像那般的羽落似乎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眼前,明豔動人。
“程森,幫我擋住她的視線!”羽落伸手指了指在收發室裏昏昏欲睡的女孩。
程森回過神來走到了收發室的窗口處,隻見羽落點著腳尖一跳一跳的跑了進去。
程森回過頭,嚇了一跳,隻見他身後開門的女孩已經站起身,看著羽落的方向目瞪口呆,嘴裏念叨著,“撞見鬼了,撞見鬼了,真像!”
程森不明所以,解釋道,“我們走錯路了,差點從後門出去了!”然後揮了揮手中的票便去追羽落了。
穿過月洞門,轉過牆角,白宇烈的院落立現眼前,蕭瑟的空間回蕩著千年的氣息,凸凹不平的青石路已經殘缺,羽落一步步的走去,跨進正房的大門,裏麵有三五個遊客正在聽著導遊的講解,身後的程森突然伸出一隻手捂在了羽落的臉上,躲過屋內遊客的眼光。
然後指了指正中間的牆上,羽落抬眼看去,終於明白程森捂她臉的用意,原是牆上掛著一幅自己的畫像。
羽落連忙轉頭,用手將自己的頭發撥至臉前,將大半張臉擋住,不敢過多的留戀於此。
繞過屋舍,順著一旁的小路走進一片竹林,此刻的竹林中僅有寥寥幾個遊人,在講解員的引領下直奔聽風堂拾階而上,羽落趁著竹林中沒有旁人的空擋,跑到一棵竹子旁,又四下尋看的計算了半響,才從兜子裏拿出一把小鏟子。
“你這又是要幹什麼?”
“噓!幫我把風!”
程森看著羽落鬼鬼祟祟的表情也跟著謹慎起來,橫在了羽落的身前,將風衣的扣子敞開,兩隻手掐腰將自己的身軀擴大至足夠擋住羽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聽風堂的大門,耳朵也及其敏感的聽著四麵八方的動靜,程森覺得自己身體所有的雷達都開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