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在兒子額頭親了一大口:“嗯。”
霍翼忱拉著媳婦的手輕輕走在回房間的路上說:“等你覺得你身材恢複的差不多了,我一定給你一場完美的婚禮,做公主還是做女王,你說了算。巫婆也行!”
“你才巫婆呢!我不喜歡西式的,我要做格格,大清朝的公主!”
“沒有任何問題!”霍翼忱大方許諾到:“隻要我媳婦想要,星星月亮我都給她摘!”
唐瀟被逗笑,樂的不行。他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了早些年的膩歪舉動,各有各的事要忙,各有各的時間安排,漸漸地,除了該有的夫妻生活外其餘小動作少了很多。
霍翼忱很久很久沒有認真吻過她,久到唐瀟也快忘了那種就算呼吸困難也不想停止的親密。還在上學的時候,每次吻到情深處,就覺得他的口水都是甜的,現在完全沒了當年的悸動。怪就怪,結婚太早。
她這樣垂眸一笑,霍翼忱心髒驟然停止了一瞬,就算病人臉色慘白如紙也依然沒有辦法掩蓋那獨有的韻味,迷了他快二十年,還是沒有看夠。
唐瀟剛睡下,霍翼忱就化身陰影罩了過來,她抬手放在他的胸膛阻擋:“我睡覺你幹嘛?”
“吻你。”
他這迷死萬千少女的笑容成功壓倒自己媳婦,她說:“不許來硬的。”
“我嘴巴特別軟。”
想什麼來什麼,唐瀟剛說忘記了少男少女時的悸動,這立刻就夢想成真了。她主動環上霍翼忱的脖子,深深陷進他給的回憶和柔情當中。
沒有任何雜念,隻是單純的一個吻,吻的病殃殃的唐瀟臉上有了血色。
霍翼忱說她是害羞了,她死不承認。
“瀟兒,你放心好了,我沒有一分一秒是忘記你的,我這輩子隻有你這一個女人,要是忽略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你對清兒好的不得了,我吃醋嘛。”
他笑得眼睛都彎了:“我發誓,對你對菥菥,對清兒沒有哪一個更愛或不愛,都是我的人我一樣疼。”
唐瀟垂眸,輕閉上眼睛,似有些困:“你還欠我蜜月呢,記得嗎?”
“記得,等你休假,我們就去,隻有我們兩個。”
“那你不想你女兒呀?”
霍翼忱被問住,但故作淡定:“這是給我媳婦的,我女兒另算。”
她已經進入夢鄉,總算不是苦著臉睡去。但霍翼忱失眠了,雖然老婆好哄,但他不明白的是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稚氣胡鬧的唐瀟突然來的這是哪一出,他疼女兒有錯嗎?難道她不應該因此而感到欣慰嗎?反而這樣斤斤計較自己的地位和分量。她當然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不懂為什麼和自己女兒爭風吃醋了起來。說實話,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些年,唐瀟獨立,自信的工作方式讓他樂得自在,自認為婚姻美滿,生活美好,各自有事業,有想法,這樣不好嗎?
翌日,他得知唐瀟要去出差。
她還在吃早餐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助理的電話:“進了大門左拐第二棟,你不是來過嗎?”
‘不好意思啊唐總,我記性不太好。’
“趕緊的。”
霍翼忱知道她老婆的一個壞習慣,就是最討厭別人遲到,常常因為一分鍾甚至不到一分鍾就會大發雷霆,但她自己可以遲到,理由是她比那些人忙,如果他們也忙到了做老總的程度,那沒問題,大家集體遲到好了。
助理是男的,因為要來給她提行李。霍翼忱伸著脖子往門口看去,阿姨指揮著那小夥子一個一個拿。完事又進來聽老板發話。
“十分鍾之後。”
“好的唐總。”
唐瀟的雞蛋還沒吃,看了一眼,有點食不下咽,最後選擇把粥喝完:“我走了啊,下午的飛機,上午還有個會要開。”
“去吧,路上小心。”
她走之後又轉身彎起嘴角衝他一笑,有些無奈,但確實沒看出來心情好。霍翼忱放下筷子,走去人身邊拉起了她的手:“不要亂吃東西知道嗎?我有空了就去看你。”
“嗯。”
他沒什麼可說的了,但伸手摸摸媳婦的臉,眼裏寫著舍不得:“別亂想了,工作完了就早點睡覺,一定要休息好。”
“嗯。”唐瀟這次笑得比剛才開心了點,踮腳親了他一口:“我走了。”
霍翼忱點點頭看著她換鞋離開了家,他在想,什麼都不少,可是總覺得氣氛怪怪的。不過他倆上班很少一起,以前沒合並的時候不一起,現在合並了但辦公還是分開的,也沒有一起,都是各走各的。但今天他真覺得奇怪。難道不是嗎?她剛剛明明沒有很開心,卻一定要笑得那麼難看。
唐瀟出差去的江城,為期二十天,住在廷景,每天白天見大客戶,談事情,有時候還會微服私訪,大部分時間都在合作方的公司內部參觀了解和考察……人一忙起來,就把霍翼忱忘在了腦後。
整整一周的時間,電話沒有,短信沒有,微信沒有,視頻更沒有。
霍翼忱此時終於察覺,他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可問題並不在於是孩子還是工作引起的對另一方的忽視,而關鍵是,他們的婚姻開始出現裂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