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靜的腳步聲,我問道,“怎麼啦,沒有追回來嗎?”張靜走到我旁邊,學我靠在牆上,歎了口氣,“哎,別說啦,王蠶現在變得越來越厲害了,我都快不認識他了,好想他也快不認識我了。”我知道張靜的意思,想從我這裏問一些信息,但是我不能說,“不好意思,能說的我早就說了,然後就沒說的了。”張靜苦惱的皺著眉頭,扭頭看了我一眼,“塵,很奇怪,我覺得你也變了,可是對你的改變我沒有什麼不適。但是對王蠶的變化,我覺得非常的不能接受,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我習慣性的聳聳肩,摸了摸鼻子,“大姐,你以為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能夠看穿你的心事啊,這種問題你也問。歌詞不是說,女人的心是你不要猜,你猜也猜不明白。既然我才不明白,我才來何用?”張靜哈哈笑了起來,“陳塵,你知道嗎,其實剛才我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已經想到你會這樣說了,真的,有時候我覺得我特別了解你,但是有時候我又看不懂你,很奇怪。”
“或許我的某一麵跟你很相似。”我準備開導一些張靜,因為我希望她就像茹姐那樣做我的好朋友,而不希望成為情人,“有時候我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其實很好解釋,一個人因為他的生活環境跟人生經曆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是很難改變的。比如向我在感情方麵比較脆弱,對已有的朋友非常珍惜,所以跟他們相處的時候總是會非常小心。這主要是因為,我小的時候,爸爸常年在外,家裏主要是靠媽媽。媽媽不善於交際,所以在村上並沒有什麼朋友,總是在有什麼事情需要別人幫忙時才發現幫自己的人少得可憐。我把這些看在眼裏,就導致了我現在這個性格。而你,我大膽猜測一下,你老爸是公安,可能朋友也很少吧,然後你就會發現沒有什麼朋友,當然我所說的朋友是那種沒什麼利害關係的真正的朋友,所以你跟我一樣,對朋友總是格外的珍惜。在這個方麵,我們相似,所以你對我有特殊的感覺,而且覺得跟我在一起帶著很舒服?”
我扭頭看著張靜時,見她的眼中竟然充滿了小星星,把我嚇了一跳,這不是當年的珊珊嗎?我立刻就想扇自己兩巴掌,我沒事多什麼事啊,老天有眼的話,希望張靜沒有聽到剛才的話。
“放心吧,我不會喜歡你的,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跟別人分享東西,感情也是如此。”我見張靜笑臉如花,隻是眼神卻無法掩蓋內心的失落。我自然不會傻到去揭穿她,隻是在心裏祈禱,希望第二個打動她的人趕緊出現,“有個性,我喜歡,我挺你。”
“塵,你剛才是不是很害怕啊?”聽張靜這麼一說,我的心又懸起了,好家夥,女人我怕了你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說的是女人就像海底的什麼東西。”張靜笑著給我糾正,“女人心海底針。”我急忙附和道,“對對對,女人心海底針,你們女人的心也太難以捉摸了吧。”張靜笑著看著我,問道,“怎麼啦?”我苦惱的說,“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呢,是還是不是?你教一教我,你想要哪個答案?是,我害怕你喜歡上我,有些說不通吧;不是,我希望你喜歡上我,好像沒這個必要吧。”張靜直接揪住我的耳朵,“書蘭說的不錯,你們這些男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忍著疼痛說道,“慢慢慢慢,書蘭就我一個男人,你不要瞎說。什麼你們什麼這些,這種話可不能再說了啊。”
“咯咯咯咯,看你這小心眼兒的樣兒,準許你一個人喜歡多個,就不準別人一個人喜歡多個。”我啞口無言,我知道這個問題爭辯下去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張靜見自己占到了優勢,得意洋洋的問道,“怎麼啦?”見我臉色有些不快,張靜推了我一把,“看你那小氣樣兒,是不是朋友啊,開一下玩笑都不行。”
想到了老爸的話,我的異性緣確實有些好得出奇,既然同性朋友交不到,交一些異性朋友也不錯嘛,至少身邊這個張靜就非常講義氣。想明白這點,心中也沒有包袱,“那當然,我這個人大男子主義。在這個問題上,我可是非常封建的,男的可以有妻妾,女的絕對不行,怎麼地,有本事你去做我們國家的主席,那樣的話,即使你養三千麵首,我也管不著。”
張靜見我沒事了,靠在牆上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