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真的不能不信命,禍不單行,這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被我一桌子砸倒地上,好不容易才一頭血晃晃悠悠爬起來的許毅淵同學,被剛進門還不明情況的夏同學,當胸一記狠腳踹翻,動彈兩下,徹底暈菜,KO。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隨後進來的青青很有人道主義精神地按了床頭鈴,對幾乎是下一秒就趕到的醫生護士說:“地上那坨不明物體,麻煩清理出去。”那語氣那表情,充分表達了她的不悅和不屑。
然後,悲劇的許毅淵就被拖走了,真的是拖,兩人各抬一隻腳,上半身還在地上那種,因為夏一直在研究不知道從哪摸來的水果刀,閃亮的刀芒直接嚇退了想要去托住上身的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拖死狗的姿勢一行人走了出去,還很貼心地關了門,嗯,應該是送去急救了。
剩下我們三個大眼對小眼沉默著,片刻後忍不住集體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很久沒像今天這樣一起整人了,夏還是和以前一樣,隻要看到我被欺負,一聲不吭直接開扁,壓根不管是不是我被欺負更不管那人是不是已經被我揍趴下了,而青青,雖然長了張很清秀且古典氣質十足的美人臉,可是在陌生人麵前一向就是個麵癱患者,所以總是給我們兩個收拾爛攤子的角色。
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是三人分工,凡是來找麻煩的,我負責打頭陣,夏是主力軍,一身武藝高強得能秒殺不少人,最後青青負責善後,把我們三人撇清。所以,雖然都知道是我們做的,但就是沒人敢站出來指證,再加上夏和青青可是包攬了從初中到高中的所有的年紀第一和第二,最不濟的我也是各科60分隻求及格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是以我們“三人幫”那時被各科老師是又愛又恨,簡直就是黑名單第一名。
我揉著肚子笑倒在沙發裏,歪著頭看夏和青青窩在對麵對著我顫顫低笑,心情無與倫比地好。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笑夠了,靜了一會,青青扶起夏在一邊坐好,坐到我身邊握著我的手,一臉嚴肅地問我,夏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皺著眉頭很是煩躁。我卻隻想笑,因為我知道,這種表現說明她們都很擔心我。
“嗬嗬,別這麼緊張,既然早已經斷絕了關係,那以後不論怎麼樣我也不會再和許家有任何牽扯,絕對不會。”用力回握青青,眼睛看著夏,我相信我們三人臉上是一樣的堅定。
從很久以前開始,隻要是我們其中一個下定了決心,不管對錯,兩外兩個都會無條件支持到底,且不論什麼後果,三人一起承擔。對我來說,哪怕她們要去殺人,我也絕對會是給她們遞刀陪她們一起去的那個人。她們就是讓我在沒有了父母親人之後,也絕對不會覺得自己是孤兒的那種存在,她們所給予我的溫暖關懷支持肯定,隻會在我每次想起她們的時候就能打從心底笑出來。
“可是,現在許毅淵已經找到你了,那許家的其他人會不會也知道了?”夏的話確實提醒了我,許毅淵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還有處事手段我都已經不再了解,但要是按照他以前一向是單槍匹馬對付我的情況推斷,這次應該也是一樣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然的話事情就真的難辦了。
“我會去查,許毅淵怎麼也是巨星,這次大張旗鼓的來,一定很多人都有收到消息,我認識一些娛樂圈裏的朋友,可以打聽一下他這次來的官方原因。現在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他到底有沒有和許家其他人串通好,要對你怎麼樣,還有,他是怎麼知道你在這裏,還這麼清楚你在旭陽教書。”越往下說,青青的表情就越凝重,我也開始覺得事情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