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王修躡手躡腳下了樹,移步到兩主仆身邊,嬉皮笑臉。全然換了一副模樣。
王熙鳳順手揪住他耳邊,嬌哼道:“你方才說的可是真?”
“哎呀哎呀!耳朵要掉啦。”
“又不是我耳朵掉了,你若告訴老爺,平兒你別想碰。”
“大小姐!!!”平兒一跺腳嗔羞起來。
“依姐姐的就是。隻要應了弟弟,今後上刀山下火海,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來。”王修上前摟住鳳姐兒,往她身上挨了挨。姐弟倆自小感情極好,這樣的動作往日也屬平常。
隻是敏感的鳳姐兒,略感覺王修身上的變化又不同往年。
輕輕打了他一下,笑道:“好弟弟,都這般大了還在姐姐身上膩歪歪的,人家笑話哩。”
“誰敢笑話我了?好姐姐你們走了半年,我可想著你們。”仍密密的賴在鳳姐身上。
王熙鳳被纏不過,假意拉過平兒把身子略一動,腿根上竟碰到不明所以的東西。
隔著馬麵裙還透過來溫熱,立即紅了臉,咬唇瞪他一眼。
“該死的!定是我哥哥帶你去了那狐媚子地方耍,把好好的爺們兒教壞了。”
王修臉上越發燒燙。
咳!總是不覺地想出頭。
被發現了――
他不動聲把腿兒一夾,換了平兒挽在手裏樂道:“京城好不好玩?你等爺三年,跑不了。”
平兒羞的什麼似的,直跺腳道:“大小姐和二爺就會拿我作笑話。”再見王修如今的模樣,整個一瀟灑如玉般的公子,玉頰更顯嬌羞無比。
王修將她抱住,正經道:“沒開玩笑,我說真的。” 隨即把下巴搭在她香肩上,聞著平兒身上香甜氣味,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平兒被他攪得心神不定,小心髒狂跳不止,仿佛要從衣裳裏蹦出來。
王熙鳳見他倆“恩恩愛愛”,“打情罵俏”,不知怎的,心中掠過一絲醋味,拉開兩人說,“噯噯噯!一回來就猴兒附體了?到底為什麼爬樹,我瞧老爺氣煞煞,要殺人似的趕回來,可是你闖禍了。”
王修鬆開平兒,細講了緣由。然後愣愣看著蹙眉的王熙鳳,心裏可惜道:噯!這般神仙似的妃子,可惜吃不到啊。
本公子也想姓曹。
偏生姓了王。
呃!
其實隔壁老王這個稱呼也滿適合我滴。
“該死的王八,沒臉的崽子。你怎麼不一拳打死他幹淨?訛到我們王家來了。”
王熙鳳忙上前拉著他轉了幾圈,見身上沒有傷才鬆了口氣。
……
到了晚上,一家子用飯畢。
王子騰領著一個在太醫院退休的白發老頭兒進來,老太醫從藥箱子裏,熟練地鋪開一疊的長短粗細不同的大小銀針。
那長的足足半寸,粗的能紮死一頭牛。
王修汗如雨下,將飯碗一丟,起身就要跑。
“站住!”王子騰急喝一聲。
老太醫笑的兩眼睛眯了起來,一手撚著一根半寸長的銀針,一邊招手道。
“哥兒不要怕,一點也不痛的,老夫紮一紮,就曉得哥兒的腦疾好沒好,老夫從醫四十年有餘,救人無數,從無過失。”
王修暗罵道: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我信了你的邪。
紅樓夢裏的太醫特麼能信的過嗎?
那麼長的針?
是要紮進腦花裏攪一攪?
於是提褲子就往外衝,口裏喊道:“爹,兒子突然想到有件急事忘了,明兒――明兒在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