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原本打算自己派人手在揚州每個客棧查詢王家小子,誰知竟是他突如其來的,“自投羅網”。
……
除了王家和幾個重要親戚,似乎王修腦子比以前靈光的消息,還並未散出去。
――
阿嚏!
王修一路上不知打了多少噴嚏。
許是鳳姐兒和平兒他們在罵自己。
眼下已經到了揚州,按理說以王子騰的能力,他的行蹤輕而易舉能查獲。
不過問題不大。
他知道歸知道,能不能逮自己回去就是另一馬的事。王修認為,王子騰還沒有無聊到派人特意來逮他。
王子騰可不是回來度假的,擅離軍職回老家,就算他跟朝廷請了假吧也有時間限製的。處理完事,然後就會帶著王熙鳳並嫁妝趕回京城。
嘿――
到時候再回去。
“來順你怕不怕死?就是嗖一下大刀落下。腦袋突然飛了出去,碗大的疤噴出那麼粗的血柱子。”王修兩手誇張的比劃,嚇的家仆身子一哆嗦。
“爺說這些作甚?我……我怎麼會怕呢。”
王修斜眼掃他一掃,繼續唬道:“好膽!是我王修身邊的人,既是不怕那就好。畢竟去看武林大會,都是打打殺殺的刀劍無眼,你又不會武萬一……是不是?好歹預先寫個遺書,主仆一場爺回去時給你送家去。”
“二爺,我突然想到個很嚴重的問題!二爺是什麼天神下凡?我不過凡夫俗子,十個不及您一個厲害。去觀摩江湖門派比武,帶我一個不會武的家奴叫人笑話。丟了小的臉倒沒什麼,二爺的臉豈能叫那些下三九流的江湖野派隨意打?”
王修忍俊不禁。
你特娘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然後繼續看他表演,遺憾道:“這麼說你為了爺的麵子著想,打算在揚州等爺不陪我去了?”
來順鄭重且眼神堅定的把頭重重點。
“是的。”
“哎喲!” 來順被他敲了敲腦袋,抱頭發出輕微哀嚎。
“害怕就害怕!說的那麼忠心義膽。”
怕錯過了比武精彩的場景,王修暫且不去林家,隻把家仆先派去報個信。甩開小廝他才更好放飛自我好好浪一場。
來順一怔,“林家?那不是暴露咱們行蹤了嗎?”
“你以為老爺會查不到?既然他早晚知道我們在揚州那擔心什麼。大搖大擺去熟人家才好。省了銀子還方便,你說對不對?”
來順挑起大拇指,“還是二爺通透。”
“爺不但通透,還擅長幫別人通通,叫你準備的麵具呢?”
……
一路起騎馬狂奔,不刻間已然到達神居山腳下。王修把來順給他準備的黑麵具罩在臉上。
不遠處的樹蔭下連擺數十張桌椅,簡易的布棚邊立了根番旗,上寫:[好漢茶店]。陸陸續續趕來的各門派精英弟子皆在此處會友吃茶。
或結隊登山頂。
眾江湖子弟側目而視,隻見來人
是個戴黑漆麵具的錦衣玉服公子哥。腰懸七星墨劍,連坐下駿馬也是通身烏黑,好生奇怪!
不是江湖中人,來觀看比武,通常都是作為各門派朋友的身份介入。此黑麵公子孤身一人而來背後也無門派,必是哪家富貴哥兒跑來,又怕家裏人曉得,才作此神秘打扮?
……
“小二,上茶。”
王修走至空桌前剛坐下。
突然,他的後頸衣領被一股爆發性的拉力往後猛地一拉,整個人毫無防備往後大退幾米。身軀傾斜便要往後倒,腦袋跌倒在軟綿綿富有彈性的東西上,再一次反彈往前狼狽邁了幾步,臉上又紅又怒。
空座那裏很快被七八個穿白色勁袍的青年男子霸占,對著王修哈哈大笑。
為首的男子不屑道:“不是江湖中人,怎配吃江湖茶。”
身後傳來女子的嗔怒。
“你想占本姑娘便宜?”
周圍子弟又是一片哄笑不止。
王修壓住怒火,一會子算總賬。
原來那七八個白衣弟子是玄指派,此門派主煉指上功夫,強者能一指斷石,爆其內髒筋骨。
他轉身作揖露出英俊帥氣的臉龐,嘴角帶上幾分痞痞的微笑。
然而忘記麵具下,隻能看見輕勾而起的嘴角。
既看不見臉,美男計效果就很差了。
“我並非占姑……”
話未語,整個人蚌住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