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er,IthinkEnglishistheonlygloballanguage.”她知道在法國講英語會受到的鄙夷,但是英語確實是國際性語言,而法語不是,難道不是嗎?
他心中閃過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總感覺這個人這場景在夢裏出現過,所以他竟遲疑了半拍,不過,樂和顏是絕對不會放過他錯過的機會的——
她適時地綻放一顆甜美炸彈,嬌滴滴地眨眨鳳眼,一臉嬌羞狀,說“Can’tyousellittome?Ilikeitalot.(你不能把它賣給我嗎?我很喜歡呢)”每次她這麼微嗲地軟下來懇求,無數男人心生憐愛,抵擋不住她的嫵媚,這麼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的懇求,怎麼可以不答應呢?長長的睫毛更添了幾分無辜,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要多嬌俏有多嬌俏,但她眼裏仍然有掩藏不住的狡猾。“不管怎樣,要得到我要的。”她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忍耐,盡管麵前這個男人冰山又機車,講話生硬得像冰塊,但是要得到風車的話,表情一定要甜美,心裏一邊為自己的冷靜聰慧竊喜一邊狂罵:“機車男,冰山男,講話要不要那麼嚇人哪……”
不知道他是無法理解東方美還是什麼,這座冰山似乎仍然對她無動於衷,眼神轉向水晶風車,語氣仍然可以凍死人:“Putitdown!”
樂和顏見甜美炸彈對這樣一座冰車加機車完全沒有用,臉色瞬間便從裝出來的甜美變為心底最原始的冰冷和傲慢,眼神中盡是冷漠和不屑,手指則將風車攥得更緊,徹徹底底不理會冰山男的超低氣壓,勉強扯扯櫻唇,說:“So,howmuchmoneythewindmill?(那麼,這個風車多少錢?)”
這位冰山美男不屑地掃了她一眼,旋即懶懶地走到她麵前,冰冷地開口:“DoyouthinkI'llsellittoonewhorudelyignoremyrules?(你覺得我會賣給一個粗魯地無視店規的人?)”“我看不懂法文嘛!這人怎麼這樣子啊!”她在心裏嘀咕著,被他這麼一說,原本空著的手握得死死的,裏麵裝滿了隱忍的怒火。
“Donotmakemoney?Well,Whatifthishappens?(有錢不賺?嗬嗬,那如果這樣呢?)”樂和顏冷冷地笑著,心裏閃過一絲邪念——她頓時把手裏的風車舉得高高的,作勢要把風車摔碎,冰冷的眼中也全部寫滿挑釁。
“Howcanyou?!Ifyoureallydare,Iwillcallpolicerightnow!(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要是真的敢,我叫警察了!)”冰山男所有的冰冷全部消融而去,剩下的隻有那驚愕的表情和驚恐地舉起作勢接住風車的雙手。他的緊張讓她的笑容卻更加狡黠,因為她發現自己賭注下對了,這個男人似乎挺重視這風車嘛!
“Whateverpunishmentpolicegivetome,youcanneverrestorethewindmill.(叫了警察也不過是對我進行處罰之類的,不過再怎樣也挽回不了這個風車了哦!)”淡淡的語氣微笑的表情,卻滿滿的全是刀一般的威脅。
“Doyoureallywantit?Butit’snotforsale!(你想要它是嗎?可是那是非賣品啊!)”被迫地,他還是退讓了,開始和她談判了起來,焦急地神情折射出的意味被和顏全數收入眼底,無論怎樣不能不說這是好事,畢竟讓她更有勝算。
“CanyousellitifItbroke?(那打碎了能賣了嗎?)”她也懶得看他了,就他這種讓步速度,要費她多少唇舌才能拿到這風車?幹脆點,直接把他逼入絕境。
她自顧自地玩弄著那個即將屬於自己的寶貝,故意將手一滑,又很快接住,仿佛是在挑戰他心理承受能力。
“Okay!Okay!5000francs,cash!(賣!賣給你!行了吧!5000法郎,現金!)”很明顯,店主被她氣得不輕,現在已經氣得滿臉通紅,就差沒耳朵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