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詩霜淡漠的看著失去四肢,躺在地上慘叫連連苟延殘喘的虛老頭,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轉過身麵對那群宗門弟子,冷冷道:
“還有誰,想做下一個他?”
聞言的眾人,本就被季詩霜的氣場所折服,沒有多餘的廢話,迅速如無頭蒼蠅般一哄而散。
原本還人群不斷的廣場,瞬間隻剩下幾人。
季詩霜收起冰劍,走到昏迷的鶴以衫旁邊,伸出玉指試探一下他的鼻息,隨後皺了皺眉頭。
夜無霜不打緊的說道:“剛剛以衫師弟被你的爆衣殺看的鼻血飛湧,昏迷了,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恢複過來吧?”
女神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仔細探查一番鶴以衫後,開口淡淡道:“昏迷和外傷隻是表象,他的五髒六腑被那股力量所侵蝕,若是沒有辦法製止,怕是活不過今年。”
夜無霜瞪大眼眸,望向鶴以衫,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支吾的說不出來話。
遲疑好久才向季詩霜問道:“那麼有辦法救他麼?”
季詩霜依舊是搖頭:“沒有,但卻有辦法壓製。”
話落。
季詩霜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畫著怪異圖案的符紙,輕啟紅唇將其含住,閉上雙眸默念著一大堆夜無霜聽不懂的咒語。
忽然。
一道道紅色靈力從鶴以衫的身體中飄出,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一般,被符紙收納。
片刻後。
鶴以衫幹咳一聲,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震驚。
“女神,你在幹嘛?”
季詩霜抬起眼皮,不動神色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
“閉嘴,我在幫你壓製體內的血靈。”
血靈?
這股力量叫血靈麼,女神是怎麼知道的。
鶴以衫望著體內源源不斷被吸走的靈力,他感覺自己要被榨幹了。
雖然如此,但身體卻變得舒適無比,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疲累和沉重感。
鶴以衫當即便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咋知道這玩意叫血靈的,還有你是怎麼知道如何壓製他的?”
季詩霜沉默了一下,緩緩道:
“突破時,我進入內境,遇到了…未來的我。”
現在的女神在內景中遇到了未來的女神!?
“是她告訴我血靈的事情,和壓製之法。”
季詩霜收起符紙,與鶴以衫相視而坐,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這股血靈以目前的情況也隻有壓製,就連未來的我,也沒有辦法徹底根除它。”
鶴以衫有些好奇女神在遇到未來的女神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毫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原因,湊向季詩霜,笑嘻嘻道:
“那個女神,你遇到未來的你之後,你有沒有問她什麼奇怪的問題呀?”
季詩霜清冷的麵孔第一次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麼奇怪的問題?”
鶴以衫嘿嘿一笑:“就比如,未來我和她,我的第一次,是不是很持久?”
啪!
“滾!”
鶴以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過後,反應過來的他已經被鑲進了雲嵐宗廣場的石像裏了。
夜無霜連忙小跑上前,驚呼一聲,如同拔蘿卜一般卯足了勁才將鶴以衫拔出來。
而誰也不知道。
在聽完鶴以衫說的那句騷話之後,季詩霜冰冷的臉上首次出現了人間煙火之味的動容…
“呼…”
恢複過來的鶴以衫錘了錘腦袋對著季詩霜道:
“那未來的女神有沒有告訴你,血靈來自於哪裏?”
季詩霜搖頭說沒有。
鶴以衫想起來虛老頭對他說的,他體內的力量來自於萬葬穀,隨後朝向季詩霜問道:
“女神,你知道萬葬穀嘛?”
“萬葬穀?”
季詩霜若有所思:“知道,怎麼了?”
鶴以衫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繼續追問:“咱們這裏騎上鳳凰羽到萬葬穀大概要多久?”
“一天一夜,到底怎麼了?”
鶴以衫努了努嘴自顧自道:“未來的我,這股力量是來自於萬葬穀,或許萬葬穀那個地方,有著可以根除這我體內血靈的辦法!”
說完,鶴以衫扭頭看向季詩霜,征求她的意見道:
“女神,你覺得呢?”
季詩霜沒有猶豫當即便說道:“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