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宗山下。
鶴以衫拿著琴笛吹喚著鳳凰羽,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他有些詫異。
自顧自道:“奇怪了,這鳳凰羽去哪裏了,怎麼喚不出來了?”
“現在馬上入冬了,這個點應該不存在什麼發春期來著的,這鳳凰羽跑哪裏去了?”
鶴以衫有點頭疼,抬起腦袋剛好對上夜無霜那癡女般的美眸。
黑色的瞳孔像是魅魔般眨也不眨的看著鶴以衫,笑嘻嘻道:
“什麼發春期呀?”
鶴以衫腦袋更痛了。
好吧,我收回方才說的話,這個點還是存在部分特殊種類的發春期的。
季詩霜輕歎口氣:“沒有鳳凰羽的話,去萬葬穀的進程會耽誤許久,起碼要一周的時間。”
鶴以衫思索片刻,狐疑道:“女神,你不會鬥氣化馬麼?”
“那是什麼東西?”
夜無霜也愣了愣:“以衫師弟,鬥氣化馬是什麼意思?”
鶴以衫聳了聳肩。
也是,這與某破不是同一個世界觀,沒有鬥氣化馬的那種功法。
見到鶴以衫不說話,夜無霜貼了過來,好奇道:“以衫師弟,我沒有媽的,怎麼用鬥氣化?”
鶴以衫連忙與夜無霜拉開一個身位,敷衍的回答道:
“逗氣化馬的意思,就是像你這樣的逗逼生氣,就會化成草泥馬,日行千裏不足為懼,百裏僅僅消耗一個坤蛋!”
聞言的夜無霜點點頭,不再說話。
季詩霜看著兩人無奈的搖搖頭。
原本帶上一個時不時犯二的鶴以衫就很累了,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白癡夜無霜。
想到這裏,季詩霜歎了口氣。
時代變了,隊伍不好帶了。
季詩霜高冷沉默,在外人看來不是孤僻就是內向。
夜無霜不用多說,與犯二模式下的鶴以衫有的一比,作為鶴以凝的情欲時常做出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純純的癡女一枚。
鶴以衫呢,“社恐”體質。
正常人的社恐:社交恐懼症。
鶴以衫的社恐:社交起來,讓人感到恐懼。
合著這三個人的隊伍,湊起來趕不上一個正常人。
至於那失蹤的鳳凰羽嘛…
如今的它,受到顧清寒的召喚,正在東瀛。
顧清寒順著它的毛發撫摸,雙眼怔怔的望向遠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看出了主人的疑慮,鳳凰羽有靈性的拿鳥頭蹭了蹭她,歪著腦袋看著顧清寒像是在疑惑。
顧清寒微微一笑:“沒事,隻是想到了一個故人,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好…”
鳳凰羽抬起腦袋,將視線停留在顧清寒的身後。
是鶴以凝來了。
顧清寒見到來人是鶴以凝,恭敬的行著軍禮道:“鶴將軍!”
鶴以凝身披銀甲,白袍隨風飄舞,颯氣十足,雖然與夜無霜模樣一致,但眼中並沒有夜無霜的渾濁,而是清澈明亮。
清冷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鳳凰羽,對著顧清寒說著:
“可以了,從現在開始,軍營的一切都由你來打理,這個兵符你收著。”
顧清寒接過兵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豫片刻後還是問道:
“將軍借鳳凰羽是要去找鶴以衫麼…”
鶴以凝一個躍起跳到鳳凰羽的背上,沒有說話。
腦海裏不自覺的突然想起那晚做的一個噩夢:自己躲在鶴以衫的身後,拿著長劍刺入了他的身體。
從那一刻起,鶴以凝的腦海裏多出了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她必須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回憶結束。
鶴以凝點頭回應著:“沒錯。”
顧清寒動了動喉嚨,她想要與鶴以凝一同前去。
或許是看出了顧清寒的想法,還不等她說話,鶴以凝提前出聲道:
“這件事與我有關,也應由我來解決。”
“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在我回來之前,這裏就拜托你了!”
軍令如山。
顧清寒重重的答應下來。
望著空中飛向遠方的鳳凰羽,顧清寒的心中有多了一絲牽掛。
轉過頭去,方才的猶豫之色已經蕩然無存,轉而來的是冰冷嚴峻的神色。
乍一看,你還別說,頗有一番將領之風。
…….
軒轅離城望著羅盤上的動靜,嘴角勾勒出一絲淺笑。
沐秋雨有些不解:“師傅,出了什麼事情麼?”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罷了。””
站起身子的軒轅離城揚起道袍,示意沐秋雨出發道:
“走了,引她入局!”
而軒轅離城口中所說的這個“她”,正是鶴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