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忍術?那就讓爺好好的陪爾等耍上一耍!”司空颯似乎很興奮,麵對著如魔神般凶煞的十二行者,他眉眼間看不出一絲懼怕,反而讓他好鬥的興趣蓬勃而起。
看似玩世不恭的周旋在十一位行者之中,可是司空颯出的每一招卻是出奇的穩、準、狠!一招一式孕育出絕對的蕭殺和霸氣!
峽穀中的打鬥聲由激烈緩緩趨向平靜,到最後,隨著最後一個行者的悶哼廝殺也完美收場。司空颯站在路的中間,犀利的視線寸寸環視周遭,手中的八爪金鉤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腳邊橫七豎八全是已經斷了氣的行者。
司空颯長靴踩在身前那個跪著的行者天靈蓋,“回去告訴你們邪帝,挑戰定風樓的人,就是這個下場!不想爺抖了你們邪帝宮,就少來招惹爺,滾蛋!”飛起一腳,將那最後一個還剩半天命的行者直接踹進瀑布下的水潭,噗通一聲,那個回去報信的行者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空颯冷哼一聲,棄了手中金鉤,飛身躍出死人堆,抱起雲萱,返身朝著西陵驍駐紮的營地那邊飛去……
目送著司空颯帶著雲萱終於消失在視線內,楚觀雲一顆懸著的心方才緩緩放下,原本是打算帶雲萱來馭獸山遊玩,順便找些機會解開二人之間的心結,可是,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楚觀雲懊悔,早知道馭獸山已經成了朝廷眼中的獵物,他打死都不會讓雲萱以身犯險的。
還好有司空颯暗中隨行,楚觀雲感歎!
雖然他跟司空颯隻有過幾麵之緣,但是,將雲萱托付給司空颯,楚觀雲卻是最安心的。因為,他從司空颯看雲萱時的眼神裏,可以隱隱看出一種隱藏的東西,那種東西,也許雲萱不知曉,或者她知道但是假裝不知道,但是,楚觀雲卻比誰都清楚,因為他能在司空颯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影子。
轉身望著馭獸山莊園子的方向,隱隱有白色的煙霧斜斜升空。
楚觀雲撫著傷痛的胸口趕緊靠到那塊大石上,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楚觀雲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焦急不言而喻。
看著自己枯槁一樣的雙手,楚觀雲甚至感覺不到昔日那種強大真氣流動的膨脹感,“朝廷的駐軍已經開始包抄山莊,帶出來的那批暗影護衛已經在獾豬事情上死傷殆盡。而自己這副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怎麼辦,要怎麼才能護住園子裏那些野獸,那可都是自己這幾年來的一片心血!”
楚觀雲靠在大石上,急得不停的咳嗽衣襟的地方早已是鮮紅一片。原本就身中數毒的他,這會又多了冰魄銀針的餘毒,想來,真是老天爺存心要跟他過不去!
他望著那邊的山頂上漸漸濃鬱起來的煙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直下,手指深陷進大石裏麵,不行,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一番心血就這樣毀在朝廷的手中!眼下,隻有唯一一個辦法來阻止這場浩劫了!
楚觀雲咬緊了牙關盤膝坐下,嚐試著調運體內的真氣,可是,體內的真氣就像被壓住了的小火苗,總是不能如他所願。
楚觀雲眉眼皺的極深,顫抖著手取出身上最後一根銀針,照準自己的天靈蓋就要刺進去,突然,一顆不知從哪而來的小石子叮咚一聲,擊在楚觀雲的手腕處,手腕一抖,那根銀針掉入身下的草裏,再也尋不見蹤影。
猛然驚看,卻見陸揚心急火燎的從身後的密林子裏衝出來。“楚兄,真的是你們?”陸揚找了無數個山頭,都沒有見到楚觀雲和雲萱的蹤影,正失望透頂之際,突然聽見這邊似乎傳來說話的聲音,便尋著聲音朝著這邊的山崖上來瞧瞧。
一路找到這裏,終於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大喜過望。可是,那個背影轉身的時候卻是一個銀發老者。陸揚大驚,因為那老者的五官他還是能勉強瞧出些楚觀雲的影子來。陸揚驚得跪倒在地,錦袍吱啦一聲在地麵的尖石上扯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陸揚顧不得自己的錦袍,掰住楚觀雲的肩,不敢置信的盯著楚觀雲的頭發和臉,嘴唇抖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已經毒入膏肓,這下完蛋了……”陸揚將手指從楚觀雲的脈搏上移開,他的聲音變得極其的低沉傷感,隨即想起什麼,眼神四下找尋,隻看見一具四肢化作血水的屍體,陸揚神情大變,急道:“雲大夫呢?她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