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被你弟弟和你娘耍陰謀擄來的,怎麼可能成為你報複良緣的一顆棋子?再者,你私自放了我,宮主那裏你怎麼交代?不好意思,我不信任你,請走吧!”雲萱冷冷下了逐客令,良緣是她熟識的人況且都能這樣暗著加害她,更何況來玉這些人,自從出了紅袖的事情,雲萱對來鳴全家感覺壞透了。
來玉和她娘對視了一眼,然後,來玉的娘悄無聲息走出石門,眨眼工夫,便領進來一個身形,麵容,衣裝,都跟雲萱無異的女子。
那女子眼睛直勾勾望著前方,裏麵空洞沒有一絲神韻,雲萱驚愕的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就像在照鏡子。
“她是死的還是活的?怎麼這副表情?”雲萱看著麵前木偶一樣的‘自己’,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半死不活的。”來鳴娘陰鬱著道。
來玉兒伸手過來拉住雲萱,表現出急切和真誠,“都說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都不認識自己人了。你是紅袖的故人自然和我們都是沾親帶故的,我既然要放你走,自然就會安排妥當,這個丫鬟叫如霧,她出賣了我,讓她做一回替死鬼是她活該!雲大夫,你再不走,就真的沒有機會了,你要知道,邪帝宮這個地方,處置人的手段是你前所未聞的。”
雲萱雖然疑心不減,唯恐這一切是來玉她們別有用心,但橫豎一想,決定豁出去賭一次。反正都已經落在良緣的手上,已經沒有再差勁的了,既然到了低穀,橫豎難逃一死,她掙紮一下總比坐以待斃要好的多吧?
關在這個石洞裏的鐵囚籠中,雲萱無計可施,或許出去了,她還能見機行事。
不再猶豫,“好,我相信你一次!”
來玉臉上露出笑容,拉起雲萱的手朝外走,一邊回頭朝她娘使了個顏色,她娘會意,一把將那串鎖住雲萱的鐵鏈子嘩啦一聲套在如霧頸脖上,然後一腳將如霧踹進了鐵囚籠,自始至終,如霧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雲萱此刻自身難保,哪還有心思去管那些沒用的,跟在來玉的身後,在馬蜂窩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石洞裏敏捷的穿行,然後,將雲萱帶到一個黑乎乎的大地穴的入口,指著那入口告訴雲萱:“前門戒備森嚴,我不能帶你走那裏,太危險。這個地方是離開邪帝宮的一個秘密出口,隻有我和我娘才知道,我隻能送你送到這裏,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快,快跳下去!”
雲萱撫著跑得氣喘籲籲的胸口快速打量著那地穴的入口,差點沒有當場暈倒。
上一世的小時候,她經常被寄養在皖南山區的姥爺家,姥爺是村裏的老中醫,喜歡擺弄一些藥草,雲萱經常跟著姥爺去村子後麵的山上采草藥。
許多稀有的藥草總是生長的極其偏僻甚至險惡的地方,譬如,大黑洞。大黑洞就是眼前這種傾斜著入口的大洞,不知深淺,看不見底,隻看見一團黑乎乎的豁口然後四周密布著許多的荊棘和雜草。
雲萱有些退縮,她記得姥爺告誡過她,這樣口徑的大洞裏,通常都會出沒著奇毒無匹的大蛇。“這裏通往哪裏?下麵是水還是其他?”雲萱退後兩步,警惕問來玉,既然這條捷徑是她們發現的,那裏麵的境況應該也是清楚的。
來玉左右環顧了下,顯然很是擔心被人發現,壓低嗓音催促,“當然是幹的了,就是一條地下通道,走出去就是一片林子,已經不是邪帝宮的範圍,你也就安全了,趕緊跳吧!”說著,來玉走近雲萱,想來拉雲萱的手,被雲萱一把甩開。
“你在撒謊!像這樣的洞穴,裏麵必定是深不見底的水潭!我認識那些長在洞口的草,其中有一株是蔭盞花,蔭盞花的習性好水好陰涼,有它生長的地方,下麵必定是深潭!你,你騙了我!”
來玉眼波微轉,又不敢高聲說話,隻得賠著笑臉耐心哄勸,“我真沒有騙你,我發誓我是真的想幫你,如果你真的不信,那我告訴你個秘密好了。”
“什麼秘密?”雲萱問,身體因為警惕而緊繃著。
來玉抿了抿唇,俏臉上明顯閃過一抹怨憤,“不瞞你說,雖然我跟了宮主,在邪帝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她畢竟是個異類,女人嘛,尤其像我這樣漂亮的女人,就像花,總是需要男人的滋潤。所以,這條捷徑,是我私會情郎的秘密通道,現在,我為了救你,連我自己的私事都抖給你了,你總該信了吧?”
雲萱蹙眉看著來玉,麵上做出震驚的表情,心下卻在急速思索著來玉此話的真假,假裝很感激的勸來玉,“女人應該為自己而活,你這樣費盡心力的幫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繼續做軒轅舞情那個女魔頭的玩物,來玉,要走一起走,你熟悉路,你先跳,我在後麵掩護。”
說著雲萱一把拉住來玉的手,將她推到那個大地穴的入口,來玉慌了神,忙地往後退,“我有苦衷我不能走,雲萱你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說著,來玉反過手來抓住雲萱的胳膊就拚命的拉著她朝那地穴入口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