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墜落的光(1 / 2)

雨小了很多,淅淅瀝瀝地從屋簷上落下,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

溫棠在家裏等了許久,等到天都要暗了,紀辭年才回到家裏。

他的衣服被雨淋得濕透了,一隻手打著傘,另一隻手捧在胸前,溫棠走近了,才看到他懷裏是一隻正在嗷嗷叫喚的小狗崽。

溫棠皺了皺眉,從他懷裏提起了小狗,讓紀辭年去換衣服,跟在他的時候問:“你從哪弄回來的。”

“車子拋錨了,我走回來的,路上聽到有狗崽在叫喚,看它被雨淋濕了,就給它帶回來了。”紀辭年擦了擦頭發,笑著對溫棠說。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等它好一點了,我就把它送出去。”

“養著吧,反正家裏也沒有養什麼動物。”溫棠將小狗遞給了林姨,隨意地應了一句。

紀辭年抿著嘴笑了笑。

“車子拋錨了,你傘都沒拿?”溫棠看著紀辭年濕答答的衣服,拿起一張毛巾擦著紀辭年的頭發。

幾縷發絲粘在他的眉間,紀辭年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溫棠,探過頭在溫棠臉上親了一下。

溫棠哼了一聲。

他現在是越來越黏人了,像個離不得人的小狗,做什麼都要貼著她。

想起小狗,溫棠輕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想著,現在小狗也要養小狗了。

“溫朗的比賽是幾點的?”紀辭年問了一句,把溫棠手裏的毛巾接過,將頭發擦幹。

“早上九點開始。”溫棠看著紀辭年脫下衣服,露出了裏麵的身體,笑了一下。

過了幾秒,溫棠想到了什麼,眉頭再次皺起。

“我讓你帶的提拉米蘇呢?”

紀辭年聽到溫棠這麼問,身體僵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

“在橋上遇到了一個人,他沒吃飯我就給他了……”

“這樣啊。”溫棠看著紀辭年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這麼簡單,但她也懶得戳破,笑著點了點頭。

紀辭年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又整個人貼了上去,從後抱住溫棠,不停地蹭她的脖頸,時不時落下一個吻。

很快溫棠的脖子上就留下了一串紅痕,他的身體有些熾熱,溫棠拍了拍紀辭年。

“還沒吃飯呢。”

紀辭年停下了動作,把頭埋在溫棠的肩膀上,沉悶地笑了一聲。

“好。”

紀辭年快速地將一切收拾好,牽著溫棠下了樓。

林姨已經給小狗洗了澡,用一張毯子裹著它,正在給它喂食,看到黏黏膩膩的兩人,欣慰地笑了一下。

他們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想到曾經跪在她麵前哭著給她磕頭,求她好好照顧少夫人的少爺,林姨歎了口氣,她這一輩子還第一次有這種待遇呢。

那邊紀辭年吃完了飯,就一直目光炯炯地盯著溫棠。

溫棠可不讓他如願,她懶散地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等她的紀辭年,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

等溫棠吃完飯,慢悠悠地洗漱完畢,早就在一邊可憐巴巴地守了許久的紀辭年才抱著她到了陽台上。

窗簾擋住了月光,在冬天枯萎的月季又發了新芽,枝椏探進了窗戶,隨著夜風晃動了一下,擦過她的臉。

迷離的月光透過窗簾灑進她的眼中,溫棠坐在沙發上,仰起了脖子,視線有些模糊。

“這些月季什麼時候種的?”

在她生病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注意過窗外的景色,在夏季的某一天,窗外就突然盛放了月季。

紀辭年蹲在沙發前,抬起了頭,他的唇上還有些晶亮的水珠,看著月季新長的枝椏,喘息了一聲。

“前年。”

“怎麼會這麼快就開花了?”溫棠輕哼了一聲,又問了一句。

“種的成株,長得比較快。”紀辭年埋下了頭,悶悶的聲音傳來。

溫棠笑了一聲,她的手指放在臉上,張嘴咬了一下。

紀辭年站起了身,抱住了她的腰,從她的嘴裏將手指取出,讓她窩進了懷裏,讓她咬在他的肩上。

溫棠卻沒再咬他,她伸出雙手攬在紀辭年的脖子上,親了親他的嘴角。

紀辭年低聲在溫棠耳邊笑了一下,笑聲震動著鼓膜傳遞給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