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被逗笑了。
墨鈞霆聽著這祖孫二人對他的揶揄，臉黑了黑，但很快將話題重新扭了回來：
“我有個問題一直搞不明白，秦怡現在瘋了，隻能問您了。”
“什麼問題？”
墨老爺子從墨鈞霆的神情裏意識到這個問題估計還挺嚴重。
“秦怡和墨擎宇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臭小子！”
墨老爺子拿起一旁的煙鬥，給他腦袋敲了下，“是你父親，還喊什麼墨擎宇？”
墨鈞霆揉了揉被打的腦袋，皺眉冷冷道：“都一樣。”
“你問這個做什麼？”
墨老爺子好整以暇地問。
“我懷疑秦怡很早就看上了墨……他，對他有種癡迷的愛戀，或者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他的私生飯。”
要不然，無法解釋秦怡怎麼會知道墨擎宇和季昕書信來往的事情。
這件事情過去太久，無從查證。
“第一次見麵……大概是你奶奶四十歲生日那天？”
墨老爺子仔細回憶起來，皺眉喃喃。
“是高中入學。”
這時，茶房門口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線。
是墨擎宇。
他剛回到家，聽管家說墨鈞霆和林千染來了，便直接過來了，正巧聽到他們的對話。
眾人偏頭看向他。
墨擎宇踱著步子走來。
“秦怡和你一個高中？”
墨老爺子疑惑，“我怎麼記得不是？”
“的確不是。”
秦怡念的是私立女高，隻是那天秦怡遇到混混騷擾，墨擎宇讓身邊的保鏢出麵幫了她而已。
其實這件事情墨擎宇根本沒印象了，是他給秦怡催眠，從她口中問出來的。
隻是，秦怡如今神誌不清醒，就算給她催眠，也隻能維持極短的時間。
他這段時間嚐試了許多次，隻問出這麼一點關鍵的信息來。
不過，那次墨擎宇在車裏，秦怡並沒看到他的長相，隻知道幫自己的人是墨家的少爺。
後來，大學時期，墨家給墨擎宇和秦嘉定了親，秦怡躲在閣樓裏偷看，對他一見鍾情。
自此，她便盤算著要嫁給他。
她生生攪黃了秦嘉和墨擎宇的婚事，又步步為營，討好墨老夫人，讓自己如願以償嫁給墨擎宇。
至於秦怡是如何知曉他和季昕之間的事情的，墨擎宇一直無法從她口中套出話來。
她現在瘋得越來越徹底了。
“看來我的推斷沒錯。她就是你的私生飯。”
墨鈞霆聞言得出這樣的結論。
墨擎宇板著臉，不置可否，算作默認。
林千染忽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秦怡既然知道五角星，那她肯定偷看過你們的信件。既然當初她能攪黃秦大小姐的婚事，那麼她會不會私底下還去找過季阿姨？”
墨擎宇幾乎沒有猶豫地搖頭，“她那一套對秦嘉有用，對季昕沒有用。”
就算找過季昕，季昕也不會因為她三言兩語就信了一切。
“我媽詐死的消息，李兆文後來是怎麼知道的？”
墨鈞霆眯眸，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