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業後努力工作,換了兩家公司,幹到了策劃部經理的職位。
陰差陽錯下,她和自己的上司談起了戀愛。
其實兩個人脾氣不太對付,在公司裏一直公事公辦,好像都不太看得上對方的樣子。
尤其,蘇芮和同事說他壞話的時候,還被他聽到幾次。
蘇芮還跟同事吐槽過,沒準兒哪一天她就會因為左腳先邁進公司被他開除。
誰想到,這一天沒等到,等到的是兩人出差參加應酬,結果莫名其妙第二天醒來躺在一張床上。
蘇芮靠在牆頭,動作生疏地抽著一根從馮總煙盒裏拿的香煙:“沒關係,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用你負責。”
馮總臉一黑,掖了掖被子蓋住自己:“渣女。”
蘇芮被煙嗆到,咳了好幾聲,轉過臉看他:“你說什麼?”
“敢做不敢當。”
蘇芮氣結,“是你睡了我好不好?”
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馮斯言冷笑,“這是我的房間。”
蘇芮看了看四周,喉嚨被堵,沒話說了。
馮斯言起身穿衣服,蘇芮擋著臉,從指縫裏偷看了兩眼,沒想到啊,馮總平時看著瘦巴巴的,脫了衣服居然還有肌肉。
馮斯言斜眼看她,沒好氣:“看夠沒?”
“沒。”
蘇芮大大方方放下手,盯著他。
“……”
他冷著臉開始係襯衣的扣子,蘇芮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臉一紅。
“那個……”
蘇芮抬手撓了撓脖子,有點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就,我們……”
馮斯言看向她,臉色沉著,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蘇芮心一橫,想起他昨晚表現還可以,“我們在一起吧。”
“好。”
他幾乎不帶任何猶豫。
蘇芮:?
她怎麼有種他就在這裏等著她的感覺?
她愣住,再回過神的時候,馮斯言已經走到她麵前了。
他襯衣的扣子有兩顆沒扣,袒露胸膛上還有一枚清晰的吻痕,蘇芮別過臉,男人卻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對著自己。
他親了親她,啞著聲音惡劣地道:“馮總看起來就很虛?”
蘇芮後背一涼,這是翻舊賬來了,這是她和同事吐槽他的話。
“不虛。”
蘇芮木然搖頭。
“每天淩晨一兩點給人發消息,一看就沒有性生活。”
“……”
蘇芮悶著頭,“你真記仇。”
馮斯言輕聲發笑:“你好像很關心我的性生活。”
“……關愛上司,人人有責。”
“那以後就是你的責任了。”
馮斯言惡劣地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
林依墨從小就是溫硯的跟屁蟲。
小時候,她覺得溫硯長得好看又聰明,天天嚷嚷著長大後嫁給他。
後來步入青春期,林依墨開始要臉,反而和溫硯保持距離了。
以前一直對這個小跟屁蟲不屑一顧、甚至覺得有點麻煩的溫硯,忽然有點不適應了。
林依墨十四歲生日那天,溫硯去她學校找她,送了她禮物。
當時,林依墨的同學就扒在窗戶外看,女生更是尖叫連連——
“臥槽,好帥,這不是隔壁高中的溫硯學長嗎?”
“據說她是我同桌的青梅竹馬!”
“又是羨慕林依墨的一天。”
“救命,溫硯學長給林依墨送了生日禮物哎!”
……
林依墨往後看了眼,不好意思地躲到一顆大樹旁,接過溫硯遞來的禮物。
“謝謝。”
她轉身就走。
溫硯立在那兒,皺了皺眉頭,想喊她,可到底沒喊出口。
直到林依墨高中畢業,溫硯終於沒忍住問她,為什麼初中的時候對他那麼冷淡。
林依墨托著腮反問他:“有嗎?”
溫硯點頭,很認真地說“有。”
林依墨偏過臉沉默,不好意思回答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