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肯定?”跡部景吾看不下去了,冷傲的看著紀少白。
“難道不是嗎?本少爺說的話,從來沒有錯過。”紀少白絲毫不輸給跡部景吾。
“噗——哈哈哈……”曲漣漪突然笑出了聲,就連蒲曳修這張千年不變的漠然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
“二少啊二少……哈哈哈……二少你太有意思了!哈哈哈……”曲漣漪好不容易止住笑,“二少你真的很有意思,跟他們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啊?跟一個……跟一個在溫室裏成長起來的水仙花廢話,二少你的品位好低下……”
“漣漪,你說話越來越難聽了……”池玄予無力的摸摸額頭。
“……”跡部景吾的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說本大爺是什麼?水仙花?這麼不華麗的稱呼你也敢說?還說……跟本大爺說話的人品位低下?!”
“喂喂喂,水仙花你不要那麼大驚小怪麼,不過就是給你起了個外號而已麼~至於生氣的想要吃人嗎?溫室裏成長起來的花朵,本來就那樣。”曲漣漪冷哼一聲,“大少爺什麼的,最討厭了。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漣漪。”蒲曳修輕輕地捂住了曲漣漪的嘴,“不好意思,漣漪她說話不太好聽,給你添麻煩了。”
“曳修!”曲漣漪惱火的看著蒲曳修,而蒲曳修隻是對她溫和地一笑,繼續說道,“漣漪隻是有點不喜歡豪門而已,然後就‘愛屋及烏’,對於富家少爺也很排斥。這一點我向你道歉。”
曲漣漪翻了一個白眼,完全漠視。
“聊什麼呢這麼熱火朝天?漣漪你又惹到誰了?……”夏塔推開門走上來,看到跡部景吾一行人的時候微微一怔,“漣漪,你惹到冰帝了?你說誰壞話了?”
“他說這位少年是水仙花。”池玄予慢悠悠的解釋。
夏塔的嘴巴微張:“哦……我了解,我了解。”
“好了,我們的對話被打斷了,繼續吧。”紀少白見勢立刻捂住曲漣漪的嘴,繼續說道。
“嗯?你們還聊了別的?”夏塔警惕起來。
“我說冰帝會輸,他不信。”紀少白狂妄的笑著。
“那都是無所謂的了,反正我看這個樣子,應該沒問題。”夏塔看了看球場上,“如果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可能要開始候補賽。”
“嗯?”聞言,跡部景吾來了興趣,“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一局青學打不贏。”夏塔緊盯著球場,“乾和海堂缺乏默契,海堂的心太急,乾太把數據當成事,這一句鐵定贏不了。我看了比賽的單子,單打三應該是叫做樺地崇弘,我查過資料,他可以完全複製對手的招數。兩個河村隆在一起,定然會撞出火花,最後可能是兩敗俱傷,導致雙方棄權。下一場我們青學出現的是不二,芥川無論怎麼努力都是算計不過不二的,不二太聰明了,他惹不起。而跡部景吾你和手塚兩個人鐵定會死拚,我告訴過他們不能死拚,所以冰帝很有可能在這一局跟青學打成2:2。”
“可是候補賽,你們冰帝隻剩下下克上的日吉若,而我們那邊是越前。越前龍馬,一個前途不可估量的少年,他很有可能成為你們的敵人。青學的實力太強了,你們惹不起的。”夏塔也狂妄了起來,盡管沒有明說,但是冰帝的人能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壓力。
雖然這隻是猜測,可句句屬實,夏塔眼睛裏那抹深邃著實可怕,還有紀少白——那個自稱本少爺的深藏不露的人,還有曲漣漪——那個敢跟跡部景吾叫板的人,還有蒲曳修——那個默不作聲笑裏藏刀的人,還有池玄予——那個一直不怎麼說話但是城府很深的人。
他們都像惡魔,很可怕很可怕。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說手塚會輸給跡部?或者……身為一名助教,你為什說隊員會失敗?”忍足侑士抓住破綻,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眯了眯眼睛。
“不得不承認失敗,不是嗎?”夏塔聳聳肩,“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把失敗當回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要的不是這個結局。正是因為我是一名助教,所以我必須從長遠來考慮。青學要的是全國的第一,而不是短暫的關東大賽的第一。設若單單是關東第一,我會要他們死拚到底。而正是因為青學要的是全國第一,要的是打垮立海大,所以我們必須養精蓄銳,逐個攻破。然後……”
“成為無懈可擊的隊伍。我要的是團結,是長久,是能力,是勝算。而不是破碎的勝利。”夏塔繼續說道,“多說一點也無妨。你們也是打網球的人,你們很清楚一旦手腕受到創擊多麼可怕。淤青是小事,但骨骼錯位、骨折還有骨裂那就並非小事了。如此的熱愛網球卻打不了,空歡喜罷了。青學要的是合二為一,不是水中撈月。”
夏塔的一番話令冰帝的人更加的緊張起來。她說的沒錯,而正是因為她說的沒錯,才會讓他們感到壓力、青學的助教有很深的城府,她所想的並非他們所想。或許……正如紀少白所說的,冰帝最後的慘敗,有可能就是敗在了……
夏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