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映月高中開學典禮。
夏塔急急忙忙套好製服的外套就衝出了家門。
慘,她要是遲到了,校長一棍子就把她打回原型!
看著夏塔著急的樣子,跡部景吾沒忍住,輕笑出聲。於是,在玄關換鞋的夏塔狠狠的回頭瞪了他一眼,有點“晚上回來有你好看”的意味。
隨後,像一陣風一樣的不見了。
【映月高中】
“……呼,我趕上了。”夏塔緊趕慢趕終於在打鈴的五分鍾前到達了學校。
7班,她一進去,就感到了壓抑的氣氛。
冷安冥靜靜的坐在一邊,身後坐著一個女生。
栗色齊耳短發,淺黑色瞳孔。
“裘冰?”夏塔一驚,脫口而出。
大家這才抬頭,發現了夏塔。
“你認識我?”那女生站起來,笑著問道。
不,不是裘冰。裘冰笑起來有酒窩。
“名字一樣而已。”紀少白淡淡的解釋道。
“誰帶來的?”夏塔挑挑眉,視線在所有人身上徘徊。
“我。”冷安冥站起來,冷峻的線條在陽光下沒有絲毫的柔和感。
“為什麼?”夏塔沒有說別的,劈頭蓋臉的問道。
“不為什麼。”冷安冥淺淺的回答,“我不解釋你也明白。”
“可這樣……”
“夏塔,你就別問了。”冷安然搖了搖頭,製止了夏塔。
夏塔閉了嘴,歎了一口氣:“走了,時間到了。”
大家總算都是舒了一口氣,冷安冥回頭看了看那個依然疑惑的女生,依舊冷淡的說道:“走了。”
夏塔的心很亂,走得很快,表情很可怕。
伏京緲跟在她身後,純粹就是在小跑:“夏塔,你急著投胎啊?”
“夏塔,你到底怎麼了?”廖玉弦拉住夏塔,皺了皺眉頭。
“冷安冥……這到底是為什麼?”夏塔停住了腳步,嚇得身後的所有同學都統一停住了腳。
“別問了夏塔,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廖玉弦拍拍夏塔,“我們管不了那麼多的。”
夏塔回頭看了看他們:“走了。”
“安冥,沒事的,夏塔隻是有些不理解。”蒲曳修輕輕地拍拍冷安冥的肩膀,然後跟上了夏塔。
“我說吧,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的。”赫加南搖了搖頭。
“我給你帶來麻煩了嗎?”裘冰站在冷安冥身後,咬著下嘴唇說道。
冷安冥看了看裘冰,拳頭微微握緊,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也跟上了隊伍。
那天,誰都知道,夏塔的臉色很不好,所以沒人去招惹她,除了紀少白。
“你別這麼苦惱好不好?你覺得我們大家都忘了麼?我們都知道!可這有什麼辦法,你想讓冷安冥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之中嗎?”放學的時候,夏塔走得很快,紀少白衝上去拉住夏塔,振振有詞的說。
“那就可以玩弄另一個女孩子的感情嗎?把她當成裘冰,當成一個替代品,來慰藉心靈?”夏塔反問道。
“這,總比一天到晚借酒澆愁的好吧!”紀少白很清楚夏塔為什麼不能冷靜,她也這麼想過,但……她沒權利去幹預冷安冥的生活。
“況且,你怎麼就知道這個裘冰就是裘冰的替代品呢?”紀少白繼續問道。
“要不然呢?冷安冥那個大冰山,一千年不化的大冰山,帶一個女孩子來,什麼意思?”夏塔看著紀少白,輕輕的說。
紀少白搖了搖頭:“可是夏塔,就算你是一班之長,我們都沒有權利去幹涉冷安冥的生活。這是他自願的,如果有一天裘冰知道了,所有的後果都是他一人承擔。冷安冥知道,所以才會選擇,不是嗎?他從不是一個盲目的人。”
“……算了。”夏塔不想繼續爭執了,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拍拍紀少白的肩膀,“走吧。”
夏塔很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愛情。因為愛一個人,所以去愛與她相似的另一個人。多麼可笑的愛情。
如果是她,她寧願花一輩子的時間去忘記,也不想把別人一並拉入這個無底深淵。
“夏塔,其實裘冰是自願的。”紀少白看著夏塔,說道。
“……自願?”夏塔微微一怔。
“對,她看冷安冥的眼神,就像冷安冥看裘冰的眼神一樣,那麼癡迷,甚至有些盲目了。”紀少白淡淡的說,“所以我們……沒辦法去阻止的。”
“……”夏塔沉默了片刻,隻說了一句“我知道了”,轉身下了樓梯。
紀少白看著夏塔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別太執著了夏塔,什麼都會過去的。”
夏塔明白,在冷安冥心裏,裘冰永遠是無可代替的。所以,她不想這段角逐的愛情鬧得兩敗俱傷。